早一步发现了粮仓的事情,所以打乱了益王的部署。
尽管益王已经尽快弥补,但是以太子的敏锐,发现了益王的不对劲肯定会追查,所以这辈子的事情走向肯定不同了。
“你在想什么?”
苏辛夷猛地回过神,抬头对上殿下关切的目光,她定定神,这才开口说道:“我只是猜不透益王到底要做什么,他谋划着一切的目的是看向皇位?但是以他的身份,与那个位置绝对没有缘分。”
苏辛夷还是觉得应该让殿下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可能也不会很准确,但是能让殿下提高对益王的戒备。
晏君初闻言笑了笑,“等把人抓起来问问就知道了。”
苏辛夷:……
这个回答也没错。
晏君初看着辛夷,“今日宴会没什么事情吧?”
苏辛夷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我觉得吴王那边怕是不太安宁,季罡那边怎么样了?”
“他威胁赵家的事情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但是威胁赵家的根源,他现在还遮掩着不肯完全交代,不过刑部那边肯定会继续查证,也不会拖太久。”
“江大人那边不会坐视不理吧?”苏辛夷问道。
当初晏琼思谋算江仲年,如今季罡跟宴琼思是一丘之貉,江尚书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自然,不过江尚书有文人风骨,有些事情不屑去做。”
苏辛夷懂了,那就是还得需要时间。
“明日你要回国公府吧?”晏君初侧眸看着辛夷,“我陪你一起回去。”
苏辛夷这次没有拒绝,年后回娘家,不像是平常的日子,笑道:“好,正好你帮我试探一下解经略,我听穆邢说鹿鸣林的妹妹鹿云华倒追他,你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晏君初颇有些惊讶的看着辛夷,“穆邢这种事情也回禀?”
苏辛夷看着晏君初,“原来殿下早就知道了。”
听出辛夷话中的深意,晏君初立刻找补一句,“些微小事,又怎么值得你费心,再说解经略可是知道当初史家怎么倒的,鹿云华不要说倒追,就算是追到京城来,他也不敢用眼珠子多看一眼。”
苏辛夷:……
这算是夸奖她?
对上辛夷无语的神色,晏君初大笑起来,微微舒口气,道:“穆邢说的此事我确实知道,但是并不认为解经略会做出什么错事,毕竟他现在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且与大姐感情和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男人,就会坚定地抛弃到能阻碍他的东西。”
苏辛夷这话倒是相信,看着太子,“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殿下明日不用提及此事,我也不会在大姐面前提的。”
晏君初乐了,“我知道,你是个很关照家人的人。”
“晚宴殿下也得过去吧?”
“晚宴父皇不会出席。”
苏辛夷就明白了,陛下不露面,殿下自然要去主持大局,“那殿下赶紧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时辰我叫你。”
“你陪我。”晏君初知道辛夷这一日也不轻松,索性叫着她一起。
“一时半会的睡不着,我在这里陪你吧,正好我看点东西。”
晏君初这次没说什么,靠着软枕慢慢的闭上眼睛。
苏辛夷起身去了书房拿了舆图出来,商路等开了年陛下肯定会让他们再出发,这次出行跟以前又不一样,经过休养生息,不知道鞑靼那边还会不会有什么异动。
本来,没有益王这个意外的话,苏辛夷是打算今年能将商路彻底开辟出来,分化鞑靼诸部,让他们不能联合起来。
但是因为益王作乱,这件事情就耽搁了,如此一来鞑靼那边经过这么久的修养,明年未必就肯安分,不过肯定也不会大举兴兵,想要恢复之前的战力,还得再过一年的才成。
这样的话,明年榆林卫那几个地方就得加强戒备,不管是兵力储蓄,粮草供应,还有边关百姓都得提前有所准备。
且,粮仓的粮食被掏空,等到新粮入库还得等新一季的粮食下来,那就得还得小半年,调粮也是个难事。
若是能找到益王藏粮之处就好了。
苏辛夷将舆图收好,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把太子殿下叫起来,打发人进来服侍梳洗。
元徽宫那边的晚宴皇后特许她不用过去,所以就能轻松几分。
晏君初熟悉过后换了正装,走过来看着辛夷道:“晚上不用等我,你早些歇着。”
“知道了,殿下少喝些酒。”苏辛夷叮嘱一句。
晏君初边走边点头,到了门口,伸手按住辛夷的肩膀,“别出去了,夜冷风寒。”
冬日的夜晚来得早,宫檐下悬挂的宫灯映照得晏君初的眉眼格外的柔和。
苏辛夷是真不怕冷,但是她没拒绝,笑道:“我听殿下的。”说完,伸手将大氅的带子给殿下系好,看着他缓步踏下台阶,目送他远去。
晏君初步下台阶,走了几步忽然回头。
东宫明亮的灯光下,苏辛夷站姿笔直的凝视着他的方向,眉眼间带着轻松惬意的微笑,那一双眸子被灯光照的更是熠熠生辉。
晏君初忽然很想走回去,而他也这样做了。
东宫的灯光他从没觉得会这样的温暖,他知道,那是因为灯下有他喜欢的人。
苏辛夷被晏君初紧紧地抱进怀里,苏辛夷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唬了一跳,随即听到有宫人低声抽气的声音,她的脸不由红了。
纵然她觉得自己重生后脸皮相当厚,但是此时此刻觉得还是薄了点。
“殿下……”苏辛夷提醒一声,你倒是注意一下,你可是储君。
晏君初微微贴着辛夷的耳边轻声说道:“孤拥抱自己的妻子,他们只是羡慕而已。”
苏辛夷:……
或许,脸皮最厚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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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