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你什么时候回来?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几个孩子都要吵翻天了。这几天妈的肠胃有些不好,吃东西总是胀气,中药西药吃了不老少,可没什么效果……还有哦,水盈姐带着妮妮也回来了,小妮妮胆很小,看到生人就哭,一点没有水盈姐的闯实劲,倒挺随你的木头性子……”听着潇潇碎碎叨叨的说着家里边的琐事,严宁的心里一片温馨,无论身在何方,家才是最宁静的港湾,最值得怀念的地方,哪怕自己家的情况乱的有些让人头疼。
“后天中午的机票,估计下午就能到家。不过,还有一些工作没交接,年后还得回来一趟,前天到向伯伯家的时候,连人都没见到,估计还在气头上呢,打算硬挺着不给我办离职手续。不过不要紧,左右过年的时候他得到京城,到时候再向他赔礼吧……”刘向军明着顶不住向国锋,就把刘向严推到了前台吸引火力,他自己则在暗地里玩起了小手段,本着堡垒最容易内部攻克的原则,先是借着年前凌家往西北调拔资金的机会,把新夏省的一块军费补到了秦川省,一增一减,一收一付,立刻将等着米下锅的祁连羽拉拢了过去,一举分化瓦解了向国锋拉出来的三省联盟。随后,刘向军就有如被苍蝇附了身,时不时的就要给严宁打个电话念叨念叨,晓之以情,动之以利,就怕严宁立场不坚定,投降了向国锋,这效果自然是很好。
而向国锋的脾气执拗的厉害,顶不过岳父和二叔两个人的联手,就耍起了无赖,硬拖着不给严宁办手续,打定注意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差一天都不准备让严宁离开西宁,用这种并不高明的小手段表示着他的抗议,直接的后果就是严宁的挂职时间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临近年根也没个结果。严宁都找上门了,他仍然跟个孩子似的堵着气不见面,就是埋怨严宁不仗意,没有投向他。
“嗯,那就好,我给妈熬着中药呢,等你回来再说吧……”潇潇的性子冷,不争不抢,习惯于冷眼旁观,哪怕严宁做的很过份,她仍然默默的给予极大的宽慰。这还不止,潇潇白天要工作,晚上照看孩子,更要孝顺公婆,伺奉老太爷,上上下下全扛在肩上,尽职尽责,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典型的闲妻良母,孝顺儿媳,直让严宁又爱又敬。
“嗯,那就先不说了,等我回去。正好我这又来电话了,嗯,是张东盛,估计是抢着来拜年的,这老小子,什么事都抢,连拜年都要抢头一槽子,连点诚意都没有,可惜我给他介绍那么好的媳妇了。我先接一下……”潇潇的线还没挂断,又有电话打入的忙音叫个不停,却是双江张东盛的电话,严宁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迅速地按下了接通键。
“张大局长,你这拜年的电话来的早点了吧。今年春节打算到哪玩啊……”严宁虽然离开了北江,但在北江的关系始终没有断,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西宁,总有曾经的朋友和下属带着大包小裹来探望,张东盛绝对是最积极的一个。而且,张东盛借着他旅游局长职务的便利,满世界的游山玩水,还美其名曰考察学习,跑京城跑的最勤,日子过得最为滋润。所以,这电话一接通,严宁就打趣起张东盛来了。
“严书记,哪也不去了,出事了,橡胶集团闹起来了,两三千的职工趴了火车道,王市长突然间不知道了去向,怎么也联系不上了,之武书记正在跟袁主任联系,想着先把情况汇报给王书记。不过,古锋被愤怒的职工堵在了人群里,李江海在现场维持秩序,不肯执行拘捕抓人的命令,已经被韩市长摘了警章,停了职……”没有预料中的耍滑腔,也没有吉祥如意的祝福话,双江出了大事,一向沉稳的张东盛束手无策,急着把电话打到了严宁这里,讨要办法。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乱子,他刘鼎锋、张顺开哪去了,怎么让古锋一个区委书记去出头,还扎到人群里去了……”张东盛的话,说的颠三倒四,但严宁还是听明白了大致的意思,橡胶集团的盖子还是被揭开了,不过不是外力揭开的,而是在职工内部中存在的压抑情绪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出来,而且一经爆发就形成了燎原之势,数千人的职工趴在火车道上,以求死之心向双江市委、市政府抗议着他们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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