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鼻端触在她的发间,轻声说道:“公主,真是辛苦你了。”
“为了他,我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想到自己为了留下这个孩子,抠喉吐出堕胎之药,被迫嫁给张煊,甚至私逃出宫,她的眼中不禁氤氲起来。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受苦的。”说着,司马珩在她发间轻轻吻了一下。
闻言,刘意映鼻尖一酸。她偷偷抹了抹泪,没有搭话。
司马珩低下头,看着刘意映怀中的孩子,又说道:“对了,公主,跟你说一件好玩之事。先前柳琴居然说,这孩子长得与我很像呢。”
话一说完,司马珩明显感觉自己怀中的刘意映身子微微一颤。
“公主,你觉得他像不像我?”司马珩紧追不舍。
刘意映心头一紧。她知道,定是这孩子面上的酒靥让司马珩起了疑心。其实这一刻,她很想告诉司马珩,自己怀里的这个婴儿就是他的亲生骨肉。可是,她答应过田老夫人,不将孩子的身世告诉给司马珩的。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微微侧地头来,对着司马珩似笑非笑道:“王爷觉得像吗?”
司马珩一怔,随即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意映回过脸,垂下眼,用手轻轻在孩子的脸上抚摸着。既然司马珩已经对此起了疑心,他定然不会对这孩子下手的。这孩子的安危,自己总算可以放心了。
“公主,你累了吗?”司马珩柔声问道。
刘意映点了点头:“有点累了。”
“那我将孩子交给姚娘,你先躺下歇息吧。”司马珩说道。
“别抱他走。”刘意映紧紧搂着孩子,说道,“就让他与我一起睡。”
闻言,司马珩有些犹豫:“呆会他醒了哭闹起来,会吵着你歇息的。”
“无妨。”刘意映坚持道,“他是我的儿子,今夜是他来人间的第一晚,我想自己带着他睡。”
“那好吧。”司马珩笑了起来,“我让姚娘与冬雪睡在外屋,有事她好过来帮你。”
“嗯。”刘意映点了点头,然后小心地将孩子的襁褓放在床里边。
司马珩扶着她躺了下去。
“王爷,夜深了,你也去歇息吧。”刘意映以对着司马珩说道,“明日你还要去早朝呢。”
“无事,反正我也睡不着。”司马珩微笑着说道。原本还为刘意映生的是张煊的孩子而烦闷,如今却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孩子,这对他来说,犹如翻天覆地一般地变化,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睡不着也得睡,不然明日早朝该没精神了。”刘意映碎碎说道。
司马珩笑了笑,说道:“好,我这就回去歇息。”说罢,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有事差人来叫我。”
“嗯。”刘意映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
司马珩帮她掖好被角,然后又向冬雪和姚娘叮嘱了几句,这才出门回了公主府自己房间歇息。
听到司马珩出了门,刘意映睁开眼睛,望着身旁熟睡的孩子,内心还是有几分无措。她不知道下一回司马珩问起孩子的身世,她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司马珩进了屋,便叫人把御医传了过来。
因为刘意映才生产,御医怕有什么意外,不敢去睡,便一直在偏屋里守着。听到司马珩传自己,他赶紧赶了过来。一进屋,他便上前对都会司马珩行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免礼吧。”司马珩抬了抬手。
“不知王爷召见下官可是有事?”御医问道。
司马珩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也无甚大事,就是有件事不明白,想想问问你。”
“王爷请讲。”御医赶紧说道。
“嗯,是这样。”司马珩犹豫着开了口,说道,“你说如果父母亲两人面上都无酒靥,有没有可能生出带有酒靥的孩子?”
御医一愣,说道:“这个下官似乎没有听说过。”
司马珩追问道:“这么说,你也觉得,父母没有酒靥,孩子应该不会生有酒靥?”
“照理应当是这样。”御医抚了抚胡须,又说道,“古人便说,种豆,其苗必豆;种瓜,其苗必瓜。下官认为,这孩子若生有酒靥,其父母一方,必有一人生有酒靥。”
此话深得司马珩之心。他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照顾公主生产,你也辛苦了,本王有重赏。”
“多谢王爷。”御医喜道。
“好了,不早了,你也下去吧!”司马珩挥了挥手。
“是。”御医行了一礼,顿了顿,又说道,“王爷方才所问之事,太医院蒋院政应该有些研究,王爷不妨明日找他来问一问。”
“我知道了。”司马珩点了点头。
次日,司马珩早朝过后,便派人去传了太医院院政蒋明臣前来问话。司马曜听说此事之后,便叫上韩皇后前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