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叶对这个徒弟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故此虽然见他摔倒晕迷,却也并不着急。当下只微微一笑,手抚四**器闭目冥思,就继续揣摩如来神掌的奥妙去了。杨昭晕睡了两个时辰左右,醒来后又继续再想。想不多久,又再度晕迷。如此周而复始终,竟似漫无尽头。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徒弟有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做师父的,当然就要帮忙解决。得到第三天时候,杨昭也不知道第几次晕迷之后又醒来,正要再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忽尔间发觉有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回头望过去,只见摩诃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起了堆篝火,架着两只洗剥干净的兔子。火堆旁还串刺着几条鱼。他头也不回,一边专心烧烤野兔,一边招呼道:“一味埋头苦练,有时候只会适得其反。懂得劳逸结合,方为正道啊。昭儿,你三天没吃东西了,过来填填肚子再说吧。”
武功修为到了摩诃叶和杨昭这种地步,其实即使几日几夜不眠不食,也只作等闲。即使是人体必须的饮水,也可以通过吸纳空气中的水分而满足需要。不过话虽如此,有东西可吃时,自然也没人会特意饿着肚子去虐待自己。当下小王爷轻叹口气,走过去篝火堆边坐下,多谢过师父之后,取过一条烤鱼就吃。
置身这荒郊野岭之外,烧烤的食物难免缺盐少酱,再加上摩诃叶烹饪手艺也只平平,弄出来的东西自然好吃不到哪里去。不过杨昭心思也没放在食物口味好坏之上,只管把东西都塞进肚子,也就完事了。片刻之后,两只野兔外加七八条烤鱼全部都只剩下些骨头。小王爷随意转运真气,凭空凝聚出一团雪块,把手上和嘴巴的油腻都擦掉。摩诃叶也是差不多。擦洗干净之后,他起身活动活动四肢,凝声道:“空想练习,难免有所不足。昭儿,来与为师切磋一下,如何?”
这提议倒也不错。杨昭点头答应着,走上前去摆好了架势。正要出手之际,忽尔一怔,眉宇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为难之色。原来这几日他日思夜想,脑海里充斥了各种各样的招式和武功,只是斤斤计较着到底哪一门绝学该留,哪一套武功又该淘汰。不但钻进牛角尖,根本都有些儿走火入魔了。以至于事到临头,小王爷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出什么招才好。
摩诃叶心里又叹了口气,问道:“听说正一道那名叫做袁天罡的小道士,替你观星看相,说昭儿你是真武帝星?那么,你可知道究竟什么是真武?”
杨昭不假思索,答道:“真武,就是玄武的别称。玄武为四灵之一,龟身而蛇首,因为位居北方,故称玄。身披厚甲,故曰武。不过……”说话至此,难免稍有踟躇。因为前几日李淳风施法扯动自己元神真身现形,显现出来的分明是条真龙,却又怎么会是那种龟蛇合体的玄武了?
摩诃叶摇头道:“你说的,只是其中一种解释。真武其实另有含义,那就是——真正的武道之学。”
“真正的武道之学……”杨昭不其然地将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心头似乎灵光一闪,但认真想时,又模模糊糊地,总也抓不住大概。终于还是颓然放弃,沮丧地道:“徒儿愚鲁,请师父明示。”
摩诃叶缓缓道:“何谓真正的武学之道?简而言之,其实就是以无穷手段,将自身能力进行无限发挥的方法。只要可以灵活掌握,则不必拘泥于形式。无须斤斤计较什么招式可用,什么招式不可用。总而言之,一切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昭儿,你修炼的无字真经和易经玄鉴,追本溯源,其实两者的根本原理都一脉相通,无非是混沌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又生四象,四象再生八卦而已。只要沿着这条思路探索下去,答案究竟是什么,可不必为师再提示你了吧?”
杨昭蹙眉苦思,缓缓道:“师父你的意思……徒儿有些明白了。无字真经是万世武学之源,以此为根基,自然可包容无限。假如我以‘终极篇章’境界为根基,再配合真武帝星命格,博取各派所长,将之融汇贯通,自成一家,那么必能反璞归真,创出专属于我自己的‘真武’。‘真武’既成,那么先前我武学体系太过庞杂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师父,对么?”
摩诃叶微笑颌首道:“正该如此。孺子可教也。”
杨昭却又苦恼道:“可是……无字真经我手头只有上卷。下卷经文‘终极篇章’却不知所踪,即使想继续修炼下去,也根本无从着手啊。更何况,要想把那么多绝学全部重新整理归并而推演出‘真武’,那也不是十天半月之间就能办得到的事啊。而骊山皇陵之战……”
杨昭这点顾虑,可谓正好说到了点子上。虽然解决问题的曙光已在眼前,可是要真正把问题解决,却又谈何容易?试想,当初手创六神诀的释法神僧,身为如来佛祖十大弟子之一,武学修为之高,足以与菩提达摩相提并论。而炎武论更是炎帝与黄帝之女“蝶无双”两者合力,共同埋首研究了二十年方才大成的呕心沥血之作,早经历了千锤百炼,哪怕要将之改动一丝一毫都绝不容易,更何况将之容纳归并至“真武”当中?
所以,小王爷的构思虽然方向正确的。但知易行难。正所谓“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路漫漫而修远兮,尚需上下而求索。只不过这个求索的时间嘛……到底需要花多久,那可就谁也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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