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回家吧,路上小心。”
……
何盛秋走后,虞锦瑟的思维还处于凌乱之中。她一边回想着何盛秋的话,一边走向公司的地下车库。
深夜的车库没什么人。她心不在焉地甩着钥匙,眼光掠过身畔一辆车时,颦起了眉,“咦,这不是哆啦a梦的车吗?怎么在这里,难道……”
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一道人影倏然挡在她面前。
虞锦瑟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呀,沐总,你怎么在这,吓死人了!”
沐华年立在斑驳的灯影之处,幽深的眸光正目不转睛地笼着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大三休学的半年,你做了什么?”
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到白色的墙面上,高大得有种盛气凌人的压迫感。虞锦瑟发现他情绪不对,问:“你又怎么了?跟巴塞罗那那边没有谈好生意,心情不爽吗?”
沐华年缓缓逼近身来,眼神迎着无边的夜风,渐渐变冷,声音提高了些,“回答我的问题。”
摸不着头脑的虞锦瑟道:“我早就说了呀,我的私事,我不想说。”
“虞锦瑟,你是不想说,”沐华年蓦地抬高了声音,“还是不敢说?”
虞锦瑟猛地抬头,“我有什么不敢说?”
“问你自己!”沐华年不怒反笑,眼神却像含着刀子,“你跟你那英国情夫厮混,还生了个私生女!”
“情夫?”虞锦瑟的双眸霍然睁大,如被雷劈,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人影一晃,沐华年快步冲上来,将她重重按在车身,冰凉而坚硬的车身抵在她的脊背,硌人的疼,紧接着她脸庞一痛,一只手用力扣住她的下巴,在她还没叫出声的霎那,他俯下身,朝着她的唇径直压下,力道暴戾而专横,竟分不清是亲吻还是啮咬。
这一场疯狂结束在数秒钟后,虞锦瑟用尽全力挣脱,最后“啪”地一声厉响,沐华年的动作止住了。
虞锦瑟的手还扬在半空中,那一耳光的力道让她的手心刺辣辣地痛。她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沐华年,可浑身却在颤抖,不可抑制地颤抖,像是愤怒到极处,却又强行压抑着,她紧盯着他,似乎想笑,嘴唇却在颤抖,“沐华年……你……”
她的指节绷得发白,似想抓住点什么作为依靠,然而却什么也没抓到,随后的话音像是没有支撑似的,跟着身体一起颤抖,断断续续地不成样子:“你……真是……无可救药……”
她话落,踉踉跄跄站稳,捡起自己的包,转身往外跑。
空荡荡的车库内,沐华年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须臾,他弯腰朝着迈巴赫车身,用力猛锤。
那一声一声的锤砸声回响在无人的车库,灯影摇晃,男子眉锋紧拧,痛的不知是手,还是心。
……
一个月后,虞锦瑟坐在四楼的新办公室里,欣赏窗外的风景。在新成立的分公司前院,有一大片花圃,这个季节开满了黄澄澄的金盏菊与红彤彤的杜鹃花,黄若灿金,红若绯霞,很是惹人喜爱。工作累了乏了时,她喜欢端一杯红豆奶茶,站在窗前往下看。
自上次在车库与沐华年不欢而散后,她再也没同他讲过话,而他,似乎也含着什么情绪,亦不再搭理她。此后两人虽同在十二楼,但相对总是冷冰冰的,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冷战时代。虞锦瑟厌恶这种状态,干脆毛遂自荐来了现在的分公司,眼不见一了百了。
至于搬到新分公司的过程,说来也够跌宕起伏的,分公司成立之前,本已经定好了负责打理的总经理,谁知这位总经理上任没几天,就出了点意外,向总部连请了三个月的假。他一走,无人坐镇的分公司便处于茫然无序的状态,再找一个接管人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
对此,鸿华内部展开了激烈的会议,诸人还没把心里的合适人选说出口,有人直接做了个stop的动作,道:“都别争了,我去。”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了虞*oss。
虞锦瑟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环视一圈,“怎么?我不够资格?”
众人摇头:“没有没有!您当然可以!只是您去了分公司,那总部的事怎么办?”
虞boss神色不变,道:“这几个月沐总应该出差的时间少,有他留在鸿华主持大局就够了,分公司那边缺人,我暂时去顶替几个月。”
见众人沉吟不语,她起身撑着桌面,眸光看似漫不经心,却含着势在必行的执拗,“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散会。”
众人一愣,眼瞧着她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转身离开,不由面面相觑。
就这么散会了?就这么无视左右的决定了?她把端坐在左上位的沐总当空气吗?
诸位高管忐忑不安地看向左上位的男子,可沐boss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半晌后,他说:“就按虞总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