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怡沐元澈,就要勇敢承认,还要争取让这份感情能开花结果。只有这样,她才对得起关心她的人、为她付出终身和幸福的人。人活一世,需要感激的人太多,但还要证明给别人看,才不枉别人的付出。
沐元澈进来,看到沈妍靠坐在床上流泪,顿时慌了神,“妍儿,你生我的气了?我……唉!我跟你开玩笑呢,以后我再也不对你颐指气使,再也不提你给我吃错药、又下泻药的事,不再把你当小丫头,要不、要不你把我当小厮使唤。”
“与你无关。”沈妍擦去眼泪,坐直身体,哽咽几声,说:“你不再提我给你吃错药、下泻药的事,我也不再提你小时候欺负我的事。咱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谁也别再把谁当丫头小厮,就象花朝国的人一样平等相处。”
沐元澈点点头,犹疑片刻,嚅嗫说:“妍儿,我们不能平等相处。”
“为什么?你还想揪着我的错处不放吗?你……”
“不是不是,而我觉得花朝国的男人都惧内,其实惧内挺好的。”
“惧内?”沈妍白了他一眼,“惧内不错,可谁是你的内呢?”
皇上指婚就由不得他拒绝,除非他抛弃功名爵位,远离大秦皇朝。只有这样才能拒绝上位者的摆布,可也会一并割断与慧宁公主的母子之情。
沐元澈长叹一声,说:“妍儿,咱们别回去了,就留在花朝国成亲,安家乐业。反正我也卸掉了金翎卫统领之职,就在花朝国谋份差事,保证能养家糊口。”
“用你养家糊口吗?”沈妍嘴上问得很不屑,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每一个女人都一样,即使她有高能力、高职位、高薪水。若一个男人要卸掉她肩上的担子,她明知以后日子会过得很清苦,也会高兴。
因为责任和担当是最无私的爱,无可替代。
沈妍轻哼一声,说:“你卸掉金翎卫统领之职,可你还有爵位,到花朝国玩乐一段日子还行,怎么能安家立业?你现在给水萧藤做一个不要薪金的幕僚,他会用你。可这种日子不长远,因为你有特殊的身份,你也不属于这里。”
“那怎么办?”不管从小到大日子过得怎么样,沐元澈还没面临过生计问题。
“还能怎么办?当然要回国去了,那里有你用血和命铸就的根基,总不能因为一桩婚事,就被你娘逼到异国他乡,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吧?”
“是我无能,让你受委屈了。”沐元澈连声叹气,满脸自责。
在这个时空,沈妍曾听说过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感动且感叹。一个身份高贵的亲王世子爱上了一个出身寒门的医女,两人倾心相许。就因为两家门楣不相配,亲王府和皇族都反对这门亲事,他们又给亲王世子另聘了高门贵女。
世子和医女争不过长辈、家族和皇权,就选择了私奔,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想过安生的日子。可出身高贵、风姿儒雅的世子过不惯贫寒清苦的乡野生活,又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反而要靠医女微薄的收入养活一个家。
最终世子和医女的日子怎么样、结局如何,这个故事如何收场,不同身份的人讲起来,都会给这个故事一个截然不同的结局。对于没有根基的爱情,人们有谴责、有支持、有感叹,但没有感同身受,就会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
在沈妍看来,这个故事是一个悲剧,从本心来说,她不支持故事中两个人物的选择。在爱情和面包的选择中,无论前生今世,沈妍会想尽办法两者兼得。实在不行,她会放弃爱情,她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她知道爱情需要物质养育。
温室里的鲜花只有开在温室里才美丽,才有存在的价值。不要因为鲜花开在温室里,就谴责鲜花经不起风次雨打,这是环境使然,人不能轻易改变。
所以,沐元澈必须回到他的环境里,这不是他无能。即使他有恒心重新改变自己,开创全新的生活,那也需要时间,人生苦短,不能任自蹉跎。
沈妍见沐元澈哀叹伤神,拍了拍他的肩,宽慰一笑,说:“别自责,要真留在花朝国,你就跟我混,就是给我当小厮,也比那些大爷们威风得多。”
沐元澈微微苦笑,说:“你说得对,我还是要回到我有根基的地方,因为一点小事就躲躲藏藏过一辈子,我以后怎么抬头做人?我这一辈子还长着呢。回去跟我娘说,要是她再还逼我娶福阳,我绝不会自裁,我就……”
“你就逼她自裁,我就喂她吃鹤顶红孔雀胆七步倒穿肠散蚀骨霜。”沈妍一口气说出一串毒药的名字,缓了口气,咬了咬牙,又说:“总之让她不得好死。”
“不用喂她吃那么多毒药吧?就喂她吃点泻药,吃让她假死的药也行。”沐元澈干笑几声,说:“我先理后兵,实在不行再喂她药,唉!她太强硬了。”
沈妍理解沐元澈的无奈与苦衷,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见他表了决心,就不想再给他施加压力,她把两封信都递给沐元澈,说:“自己看吧!”
沐元澈看完两封,沉默了许久,才说:“我见过左琨,他刚来大秦京城,我就见过他,看他孱弱无力,象个病秧子,没想到他这么仗义,比我有用多了。”
“唉!我们回去吧!看看以你娘为首的那些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光我娘,还有你爹,他更难缠。”
沈妍狠啐了一口,说:“别提那个剩蛋老人,他不是我爹,看到他就恶心。”
“剩蛋老人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沐元澈眨了眨眼,眼底又一次充满求知欲,随后他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想到了那个词的意思,皱着眉看沈妍。
“别问了,我去给你煮绿豆百荷粥。”沈妍意识到自己太随便了,她跟沐元澈再好,也有男女之别,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你给你娘写封报平安的信,顺便探探她的口气,她要是死不悔改,我真给她准备毒药,看谁能治了谁。”
沐元澈皱眉一笑,说:“等水萧藤竞选总统出结果之后,我们就回去。”
花朝国总统竞选临时定到八月中秋,各项竞争进行完毕要半个多月,九月初才能出结果。共有八名总统候选人参加,共四轮赛事,每一轮又有几个小项目。
现在还进八月,竞选完毕,要等到一个月之后了。沈妍惦记着京城的事,心里着急,连游玩吃喝的兴致都降低了大半。水萧藤大概理解沈妍的归乡之心,很配合,第一轮就被对手杀出了局,淘汰了,再想参加竞选就要等上十年。
看完第一轮竞选,沈妍就知道每个项目都大同小异,也就失去了兴趣,暗自庆幸可以尽快回去了。沐元澈却有强烈的挫败感,几天闷闷不乐,比水萧藤还郁闷得多。他可是水萧藤的主要幕僚之一,第一轮就出局也等于栽了他的面子。
沈妍准备了一堆好话去安慰水萧藤,见水萧藤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她也宽心了。水萧藤已到外交部给林夫人做助手了,正积累经验,准备十年之后再参选。
花朝国之游告一段落,沈妍和沐元澈直程回京,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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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有事,先更新五千字,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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