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他心中涌动怒气,暗暗咬牙,但并没有发作,他想听听沈妍这聪明人的意思。
沈妍摇头一叹,没等御亲王再问,就说:“以散播瘟疫达到目的是逆天而行的狠辣之事,只适用于在不能完胜的情况下对敌,不能用来对付普通百姓。用这种手段上位也不光彩,再说纸包不住火,迟早会败露,施此手段者就会成为天下人的公敌。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我想御亲王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别看上位者手握千军万马,威风八面,作威作福,得罪了老百姓,很快就会完蛋。”
没想到御亲王竟然想用散播瘟疫的手段达到翻身的目的,他为上位殚精竭力,看来已江郎才尽,才打起拙劣的主意,这就是沈妍被劫持到津州的原因。
前年,大秦皇朝与西魏开战,西魏朝廷依仗兵强马壮,杀人如麻,致使生灵涂碳、百姓遭秧。若不是沈妍利用飞狐营细作贩卖御米膏,令西魏多数官兵染上毒瘾,这场仗还不知要打多少年,还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命丧黄泉。
西魏战败投降,沈妍不敢倨功,也不敢正面回应此事。她深知自己在救人的同时也害了人,并不光彩,甚至还有点卑鄙。即使人们把毒瘾说成瘟疫,归结为上天对西魏的惩罚,可这仍是沈妍心中的一个死结,永远无法开解。
前些日子,她用下毒的方式制造了一场“瘟疫”,击败了徐家及庞贵妃等人的阴谋。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这场“瘟疫”没死人,只是为她增加筹码。小施手段保护自己,只是让某些人虚惊一场,根本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沈妍说这番话就等于拒绝了御亲王,她深知御亲王不会放过她。但事关她做人的底限,即使性命被威胁,她也有与之抗衡的勇气。
御亲王明白沈妍的意思,咬了咬牙,冷声说:“继续。”
“如果御亲王只是想用瘟疫对付慧宁公主和皇上以及他们的支持者,未免小题大做了。你若以百姓的性命安危做为上位的筹码,最终失败的还是你。”沈妍冷笑几声,又说:“恐怕小女不能帮御亲王成就大业了,还请御亲王勿怪。”
“最终失败的是我?哼哼,是吗?”御亲王的笑容僵硬森冷,他曾经败得很惨,最怕言及失败。他很想看到沈妍惨死,可沈妍还有用,她不得不忍耐。
沈妍不想激怒御亲王,可有些实实在在的话她不得不说。凭心而论,她同情御亲王,相比当今皇上的庸懦鲁直,御亲王很聪明,当皇帝肯定比当今皇上要有建树。可惜他不得天命,又有慧宁公主这个天敌,就注定了他最终失败。
“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想上位,若以百姓的性命安危威胁上位者,你就已经置身于败局之中。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当时在西魏军中做手脚,自以为做的隐秘,你不也知道了吗?”沈妍停顿片刻,缓了一口气,又说:“我只是就事论事,或许这成与败的道理不适用于你,还请御亲王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说了这么多,道理讲得也很中恳,其实说白了,就是你想拒绝我,不想帮我做事。”御亲王靠近沈妍,僵硬的脸庞密布寒厉之色,“哼哼,由此可见,沈姑娘并不如传言中的聪明,你既然已经与我会面,还能全身而退吗?”
“我身单力孤,能不能全身而退,还要看御亲王。”沈妍表面故作镇定,心中怦跳如鼓,如果御亲王因逼近不成而要杀掉她,她还真没有全身而退之计。
沈妍面带讨好的笑容,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议。她摸向自己的袖袋和荷包,没摸到一直随身携带的瓷瓶,她的心不由一颤。洗澡时,她双眼也不敢离开自己的衣服和荷包,就怕有人拿走她的毒药。现在那些小瓷瓶都不见了,可见有人知道她会做了手脚,提前拿走她的药毒,这就等于卸掉了她的全副武装。
“沈姑娘是不是在找东西,想对本王下手?”
“没有。”沈妍很干脆地回答,手依旧放在荷包,心中由惊转喜。她在荷包摸到了另一样东西――银针,比药毒还好用的武器,更让人防不胜防。
“没有就好,我认为沈姑娘也不是自不量力的蠢人。”御亲王冷哼一声,把沈妍逼到墙角,沉声说:“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多说废话,你也不要再讲那此毫无用处的大道理。你按我的要求去做,我自然会放过你,否则……”
御亲王没说要怎么样,只拍了拍手,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沉森冷。“吱哎”一声,墙壁上裂开一道小门,几个黑衣人带进两个捆绑结实的人。
沈妍看清黑衣人带来的人,顿时脸色大变。御亲王为达到翻身的目的,早已穷凶极恶,跟她谈不成,就想以这两个人要挟她,逼着她不得不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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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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