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来信妾已收到,家中安宁如旧,佳人亦然,旭儿晨儿且宫中陪伴母妃,君不必挂心……”
展开来自京中信件,不过薄薄一页纸,赵长宁看着那熟悉笔迹,不由得笑了起来:“真是个促狭鬼。
随行几人见到主子露出笑容,都忍不住低下了头,哎哟这笑容太甜蜜有些不忍直视啊,这还是那个冷面太子吗?
不过赵长宁笑完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却叫低着头几人立即露出了担忧之色。
“无妨。”赵长宁咳完便捂着胸口摆了摆手,止住了欲上前几人脚步,“叫你们查事,可有眉目了?”
几个人都略有些愧疚低下了头,随后一个看似领头男子率先单膝跪地低声道了一句:“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责罚有何用?”赵长宁轻描淡写回了一句,却是将信纸折好塞入袖中,才道:“若是连你们都查不到,可见此事……”
不好办,对方这回好似准备周密啊,竟是查不出什么来,赵长宁自问反应已经够了,可终究是只掌握到一点蛛丝马迹,然而追查到一半就发现被人掐断了线索,一切抹了个干干净净。
赵长宁蹙起长眉,嘴唇抿成了直直一条线,心中却是不由得思考起来,到底是谁出得手?能有这般心思和手段人,应该不多才是。
非是赵长宁自视过高,以为所有人都不如自己,只是他手中掌握资源,相比一般人来说有大优势,然而今次过招,他却是吃了个暗亏。
虽然不时被人算计一把,可赵长宁从里没有这样被动过。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手是谁!这足够让人挫败了。
“看来此路不通了。”赵长宁屈起手指桌上敲了敲,屋内气氛有些凝重,随后便见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如此,就干脆不用查了。咱们直奔杭州!”
而此时,就太子船队屁股后头跟着一条船上舱里,也有同样一个年轻女子苍白着脸咳嗽了好几声。
“姑娘,该吃药了。”脚步声响起。一个同样年轻看起来约莫有十七八岁女子端着一碗黑乎乎药汁走了进来,坐到了床边,又柔声唤了一句霎那间闭上了眼睛女子道:“姑娘?”
这看起来是主仆两个,然而躺着那一位像是主子女子。却睁开眼睛看到侍女笑容时,嘴唇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而后眼神落到那药汁上。却露出厌恶神色。
“何必要这般折磨我呢?这些药汁吃与不吃。都没有多少区别罢?”女子原就有些苍白脸却是忽染上一抹血色,而说话却是有些儿有气无力。
“怎如此说?”侍女露出不赞同神色道:“王太医医术还是很好,姑娘自用了他药,纵然没有好,可也没有坏不是?可见还是有用。”说着却是伸出一根手指女子脸上磨蹭了一下道:“若是没有王太医,姑娘这身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几时……”
京城,英王府。代璇把龙凤胎放了宫里。便能腾出手来做许多事,首先便是将府里下人又捋了一遍。
然而结果却是叫代璇心惊,自上一回清理才过了多久?竟然又有了钉子,这导致代璇不禁为自己感到了深深担忧,这英王府当真就像个筛子一般么?
“太子妃不必如此,这些人也都是内务府积年老人了,谁能想得到他们竟会是旁人安插人呢?况且这些人并不能知道什么。”真正具有威胁钉子都被拔掉了,剩下这些漏网之鱼都是不够大不够肥。
代璇敲了敲镯子,又下意识摩挲起腕上镯子来:“既然如此,那就留着他们罢,平时多留意些便罢了。”反正清理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前仆后继,还不如留着这一个。
“但大厨房人必须找个借口调走。”代璇又加了一句道。万一有人丧心病狂下毒就完蛋了,这点必须预防。
随后便叫紫萍拿了下人花名册出来安排了一番,定下之后,回头便找了个借口给某些位置不大合适人给挪了挪,不过挪位置人有些多,倒叫那几个不太显眼了。
而此时云氏却又上门来了,这一回却不是为了旁人,而是为了代璇自己:“你把旭儿和晨儿送进宫里去了?”
代璇便笑了笑拉着云氏坐了,叫人上了茶点后,才道:“娘亲是如何晓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我想着母妃宫里寂寞,便让两个孩子陪陪她,算是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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