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你被沥北抱着出去,然后两人都消失了两天的那次开始,暮年就猜测沥北喜欢你了,虽然沥北一次都没有承认,但是我知道。”言清和江暮年,江沥北的关系都很好,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暮年被绑架然后消失了,找回来之后大家都疼他比较多吧,所以言清和江沥北的关系比较好些。
“我和江沥北什么都没有。”南纾虽然解释了,但是所有的一切皆是在事实的下面都变得苍白无力。
“暮年对外称你是他的女朋友,沥北又怎么可能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今天我和暮年在说话的时候,被沥北听到了,然后他转身就走了,南纾,下着雨他没有打伞,而他还在重感冒中,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言清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担忧。
江沥北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也没有问言清和江暮年谈的什么,让江沥北有这么大的反应?许久之后听到言清说:“你也早点睡吧。”
“嗯。”南纾想着言清说的江沥北生病,还是淋着雨走了的,她掀开被子缓缓的起身,打开窗户,一阵冷风袭来,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她迅速的穿好衣服和鞋子,快速的找了靴子和伞带着,匆匆忙忙的下了楼,刚下楼的时候看到了傅安安下来喝水,看到南纾匆匆忙忙的下楼,瞪了她一
眼,就没有说在说话,跺着脚不理会南纾就匆匆回卧室去了,其实那个时候的南纾很感谢傅安安的不理不睬,这样她就不用和任何人解释她出去做什么,也不会有人问她什么。
南纾出门之后,雨不小,也不算大,在这儿几乎等不到出租车,她走了好长的路才走到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许多感冒药,感冒的,消炎的,去火的,买了一大堆,还买了温度计。
出门在药店门口终于等到出租车去到了江苑,她不确定江沥北在不在那儿,毕竟这些有钱的公子哥,能够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就如傅云琛。
但是她猜测他在,入口的保安是认识南纾的,看到她大半夜的来,又想到江大少没有进去多久,就没有多问她什么就让她进去了,夜里,除了雨声和风声,其他什么都没有,南纾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就这样的走出来了,其实她今晚不来,明天江家的人也一定会来人照顾江沥北的不是吗?
江苑的大门没有锁,南纾不知道自从江沥北带着她住进来两天之后,他就会偶尔来一次江苑,虽然是不在这儿住,偶尔还会去超市买点食材放在冰箱里面。
南纾推开大门进入院内,黑漆漆的一片,她点着手电筒,横冲直撞的就去到了二楼客厅,门半掩着,南纾推开门的时候,江沥北从沙发上缓缓的爬起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门口提着伞站着的人,透着微光,他看清了来人是南纾,整个人都呆滞的坐在了那儿,仿佛是做梦一般,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南纾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只见江沥北揉了揉眼睛之后,便没有在看,而是缓缓的朝沙发上躺了下去。南纾嘴角微微的扬起,慢步走近了去,打开了灯光,才看到江沥北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还是湿的,因为衣服湿的,躺在沙发上应该也有挺长的时间了,都是潮湿的。
“江沥北,你怎么不把湿衣服换了?”南纾不去理会江沥北望着她的眼神,就那么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许久不说话。
南纾把药网沙发的角落一扔,匆匆忙忙的朝卧室走去,拉开衣橱把他的衣服找了出来,抱着衣服走到了江沥北的身旁。
“我没做梦,对不对?”江沥北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呢喃道。
南纾静静的看着他,说道:“先把你衣服去换了,言清说你感着冒呢?”
“言清给你打电话了?”
“嗯,说你生病了。”
“所以....你。”江沥北就那样看着她,让她一阵恍惚,当面对面看到他的目光的时候,南纾开始觉得她这么做实在是太冲动了,可是都已经来了呀,就当时上一次他照顾她两天,想着这样,南纾的心中也平静了不少。
“你就当你是再做梦吧,先把衣服换了,然后量一下体温,看看发不发烧?”南纾轻声吩咐道。
江沥北望着她,缓缓的起身,拿着衣服朝卧室走去,换完衣服之后,很久都不见他出来,南纾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音,南纾推门而入,才发现他已经坛盖床上,睡着了,可是额头滚烫,南纾必须把他喊起来,可是看他又睡得沉,便给他量了一下体温,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来,给取了药,端着温水走了进去。
“江沥北,起来把药喝了再睡。”南纾在他的耳边喊道,“江沥北,醒醒啊,先喝了药再睡。”
江沥北睁开眼,缓缓的坐了起来,南纾把药递给他,“这是什么药?”
“感冒药。”
江沥北拿过药,没有说太多的话语,迅速吃了药,南纾接过杯子,说道:“药我放在桌上了,你睡一觉起来再吃,我会写好分类,一天吃几次都写好,然后我回去了,你早点睡觉。”南纾说完就要离去,江沥北听到南纾要走的瞬间,他忽然想要找一个理由,让南纾留下来。
正想着开口,南纾忽然间停住了脚步,蹲了下来,回头看着他问道:“你吃饭了吗?”
江沥北当时只觉得上天开了一道门,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吃。”
“可现在外面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买吃的了,又还下着雨,你有特别想吃什么吗?”
江沥北望着南纾,许久都没有说话,南纾看着他生病,问道:“冰箱里面有东西吗?”
“有。”
“嗯。”南纾轻声应着,带上门走了出去,到厨房拉开冰箱里面的东西都是新鲜的,南纾微微一愣,难道江沥北一个人还会来这边吃饭吗?
南纾看看,其实她也不太会做东西,简单的给江沥北煮了一个西红柿鸡蛋面端了进去,南纾看到江沥北坐在床上。
“我也不太会做东西,你也只呢个吃清淡的,简单的煮了一个面,你先吃,吃了睡觉。”南纾说着把碗递给了江沥北,可是江沥北没有接,问道:“你为什么会过来?”
南纾看着他,说道:“这个很重要吗?”
“很重要。”江沥北迟迟不接过南纾手中的碗,南纾微微蹙眉,缓缓的把面低了过去,“再不先吃面,面就沱了。”
许久之后南纾也缓缓的坐了下来,其实江沥北知道,南纾肯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来了就是最好的答案。
江沥北吃着吃着面,猛然抬头望着南纾。
“怎么了?”
“你的鞋子湿了,那儿有新的拖鞋,你先换上。”江沥北说着指了指门口的鞋柜。
“没事,你吃完我收拾好东西就走。”
南纾现在想起来,还能够记忆犹新,他们之间那天晚上的气氛真的很奇怪,桉树很矛盾,因为江沥北的逼问打乱了她的一颗心。
南纾并没有听江沥北的话语去换拖鞋,江沥北吃了面,南纾收拾好碗筷,给江沥北端进去一杯温水。
“水我放在这儿了,我回去了,你早点睡。”南纾说。
江沥北一把拉住南纾的手,然后整个人躺了下去,南纾望着他,他闭着眼。
“陪陪我好不好?”
南纾望着他,再看了看手表,已经快4点了,微微蹙眉,说道:“放手。”
“你不准走。”
南纾望着他,说道:“我去换鞋。”那天晚上,南纾靠在床沿上一直守着江沥北,天亮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江沥北躺在一边,中间隔着距离,但是江沥北却是牵着她的手的,她要起床,可是怎么也拽不开江沥北的手。
一个人睡着了的时候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呢,后来很久很久之后,南纾才知道,自己傻乎乎的陪着江沥北一直躺到了中午快12点。
可是如今,南纾看着江沥北同样的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的时候,她其实很想说,江沥北,若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也像这样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们又怎么能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江沥北,你醒醒!”南纾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紧紧的颁开,江沥北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血丝。
“我以为你还会等我醒来。”江沥北的话语平静,南纾眼神微微闪躲,说道:“江沥北,你还站在原地吗?”
“我还站在原地,你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