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很有气势的讲话把刚刚准备再站出来的裴炎给喝回去了,李治这样的表示他并不认同裴炎所说的,对裴行俭的奖赏那是一定的。
李治新的问题抛出来,问询众臣如何处理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温傅这两个叛乱的祸首,也让许多人松了口气,裴行俭的功劳还是被皇帝认可的。
在李治话刚说完后,刚刚被裴炎指责,没有站出来的为自己辩驳的裴行俭这次却以极快的速度从班列中走出来,发表自己的奏议:“陛下、娘娘,臣觉得,阿史德温傅数次叛我大唐,实不可赦,罪应当诛,而阿史那伏念虽然叛我大唐,但其在阿史德温傅蛊惑之下才反叛的,并且在我大军的打击下,执阿阿史德温傅来降,臣在阿史那伏念派信使来告愿意归降我大唐之时,就许诺阿史那伏念不死,今也冒死向陛下和娘娘请奏,赦阿史那伏念的死罪…”
“陛下,臣反对!”裴行俭话刚说完,裴炎马上跳了出来。
“讲!”李治面无表情地说道。
“陛下,娘娘,阿史那伏念和阿史德温傅部联合叛唐,阿史那伏念更是被立为可汗,此次战事中,阿史那伏念领大军攻击我石地道程务挺将军部,差点重创我军,如此罪大恶极之人,如何能赦免?因此臣以为,一定要杀阿史那伏念和阿史德温傅,这样方可镇住那些心怀不轨的部落头人…”
“陛下、娘娘,臣反对裴侍中此议!”裴行俭这次没有退缩,而是据理力争,“阿史那伏念叛我大唐,罪大恶极不假,但其迷途知返,不但率其残部向我大军请降,还执阿史德温傅来降,因此臣以为,其执阿史德温傅之功,足可免其死罪,还有……当初臣应允力保阿史那伏念不死,阿史那伏念才愿意来降的,若朝廷在其归附后,又定其死罪,那诸部落定是对我大唐的信义产生怀疑,那些原本想来归降的头人,还如何敢来归附…因此,臣觉得,为了大唐的信义,应当免阿史那伏念死罪!”
裴行俭话还没说完,裴炎再次出列奏道:“陛下,娘娘,允阿史那伏念不死,那是裴尚书私下做出的承诺,臣也想在此问一下裴尚书,是何人给他这个权力,可以许诺一个反叛我大唐,被拥为‘可汗’之人不死的?此次出征平叛,安北的军务虽然全权由裴尚书处置,但如何处置被俘的俘虏,特别是被俘的各部落头人,这样的事必须要由陛下和娘娘才能决定,因此臣请陛下和娘娘治裴尚书擅权之罪…还有,此战阿史那伏念是被程务挺将军击败,其牙帐被刘逸将军、张虔勖将军、杨元琰将军所部攻破,北面又有回纥、契苾等部落自大漠北向南进逼,他已经无路可逃了,这才向我大军投降的,他也自知罪大恶极,就执其同伙阿史德温傅来降,妄想以出卖同伙的伎俩,为自己换来一条生路…如此不义之人,必要杀其才能谢天下!”
“陛下、娘娘,臣并不是私下应允保阿史那伏念不死,臣是为了尽快结束战事,免得更多的军士死于战事,再加上阿史那伏念在数败之后,确实有降意,这才以大总管名义许其不死,最终促使阿史那伏念执叛臣阿史德温傅来降。前些年与我大唐为敌者来降的,罪行比阿史那伏念重的人多得去,因吾皇的仁义,都没有将其斩杀,如颉利、突利、执思失利、回纥头领吐迷度等,臣觉得朝廷应该继续尊行此道,对这些前来归降的胡人头领宽大处理,以示我大唐的仁义…”裴行俭继续争辩。
“陛下、娘娘,臣以为,这是裴尚书为保其功,才力争的,此战裴尚书并无实际的战功立下,只有阿史那伏念是向其部请降的,裴尚书力保阿史那伏念不死,正是想以阿史那伏念执阿史德温傅前来归附,当作自己的战功,”裴炎气势很足,依然在朝堂上大声地说,“臣以为,北胡部落数次三番地叛乱,正是对叛乱之部落头人怀柔之故,臣认为,对叛乱被擒获的胡人头领应当以非常严厉的处置,以儆效尤,不然我大唐的各边境地带,叛乱依然会起…”
裴行俭看着御座上就坐的皇帝李治在与帘后的武则天商量了几句后,依然面无表情,有些失望地说道:“陛下,娘娘,浑、浚争功,古今所不耻,臣不想为自己请功,此次出征的战功是属于所有参战的将士的,战功最大的当然属于前军总管刘逸和石地道行军总管程务挺,但臣依然觉得不能杀阿史那伏念,若战场上的最高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