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一只针来,仔细检查一番后,回身走到岳少安身旁,低声说道:“毒侵经脉,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今生恐怕再难动弹一下了。”
岳少安神色复杂地望着杨凡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萧乐儿摇了摇头,道:“现在对他最好的解救就是杀了他,让他免受这般幸苦。”
岳少安追问道:“怎样个幸苦法?”
“他现在身不能懂,口不能言,耳不能闻,目不能能视,而且毒侵经脉,让他每时每刻都被剧痛折磨着,唯一还有作用的便是鼻子了。这样活着当真是生不如死……”说话间,萧乐儿望了一眼姚方,她本就是绝顶聪明之人,通过姚方如此举动,自然能够猜想到杨凡身上的毒是谁下的,一个人能对自己的结义兄弟如此,当真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岳少安轻轻点了点头,又低声对萧乐儿说了几句什么,不一会儿,萧乐儿便命人搬来了一张桌子和两个小凳放在一旁的树荫下,又准备了些肉食和酒水。
岳少安眼见一切就绪,便对姚方说道:“多时不见,你我也该叙叙旧,请吧……”
姚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行到一旁坐下,岳少安递了一个杯子和一个酒壶过去,自己从怀中掏出了酒葫芦饮了一口,道:“我习惯了用这个,你自己随意吧。”
姚方的看着面前的酒杯和酒壶,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抽搐了几下,杨凡便是被他在酒中下毒,现在看着岳少安如此举动,却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身子顿了顿,他依旧没有勇气去拿那酒杯,苦笑了一声,道:“帝师不必客气,在下身有旧疾,已经多时不饮酒了。”
岳少安看着姚方的表情,哈哈一笑,心中快慰了几分,将姚方面前的酒壶拿了过来,尽数灌进了自己的酒葫芦中,笑道:“那你便没有口服了,这可是如烟亲手酿制的酒,一般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姚方的脸又明显地抽搐了几下,尴尬地笑了笑,道:“实在可惜,姚方没有口服。”
岳少安收起了,笑容面色一正,道:“你与杨凡之间的事,我无心过问。说吧,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终于进入正题,姚方也不在装出一副见老上司的模样了,清了清嗓子道:“帝师,我想您应该能体会我现在的处境,大宋不容我,汴京有些人也不服我,若是不动刀兵,我还能震住他们,倘若一旦开战……”说到这里,姚方顿了顿,干笑了两声:“呵呵……说难听点,我就成了丧家之犬。我知道自己是一块什么材料,我没有大哥的手段,也没有帝师的才能,汴京这块地方,凭我自己是断难守的住的。我想来想去,只有帝师您能够帮我……”
岳少安抬眼看了姚方一眼,不置可否地将酒葫芦收了起来。姚方的这一席话说的也十分明白,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岳少安倒也没有把姚方看的太过简单,毕竟能将杨凡这么小心的人弄成今天这种下场,说姚方是个老实人,猪都会笑了。
所以,对于姚方的种种诉苦,他并不为之所动,依旧不动声色地等着姚方说到重点。
姚方从岳少安的面上看不出他的想法,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咬了咬牙,道:“帝师,我将话说到明处吧,我知道您一直都想抓到杨凡为两位夫人报仇,所以,这一次我将他送来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帝师对于我之前犯下的错误大人不计小人过。顺便,若是大宋皇帝对汴京用兵的话,希望您能出兵威慑一下。只要有您在,我才能有活路。杨凡我已经交到了您的手上,随便您怎么处置。”
岳少安冷冷一笑,道:“杨凡现在这般模样,我纵使杀了他有能怎样,再说,你除掉杨凡也不是为了我,这个人情我看你是卖错了……”
姚方皱了皱眉,想了想,道:“好吧,在下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帝师……”
“哦?”岳少安有些好奇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