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不是小事了,你好好想一想,这么大的事情。克格勃会会事前一点都不掌握吗?”
乌兰夫说着,脸色也随着语气的加重而愈发凝重。
陈赓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和重大性,跟着点头附议道:
“我同意乌兰夫同志的观察和见解。所以岸英呀,我建议单独派出我们的随行机要员,立刻将这一突发状况报告给延安,最后如何应对。由主席来决定。”
说完。陈赓面对毛岸英和乌兰夫的困惑表情,跟着又补充道:
“至于怎样与突击营协调,这个具体工作我来做。我相信只要我照实说明情况,同时也说明一下我们对此的担心,孟教长是应该能坦然接受并给予一定协助的。”
这边焦头烂额地说着,在蒋经国那边也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相对陈赓的果敢和对自己与孟遥个人关系的自信,刚刚奉召才赶到突击营来的蒋百里,却是纠结了半天。下巴上的胡子都揪掉了好几根,最后才殊途同归地与陈赓想到了一起。那就是必须第一时间派出他们的机要员,将这个谁都没有想到的情况,立刻汇报给老蒋。
而派出机要员展开工作,第一关要过的就是孟遥。
因为,第一这是在突击营的地盘,而且还是你主动要求来的,所以于公于私,礼节上乃至技术上都必须要征得孟遥首肯和放行。
第二,现在天下人皆知,突击营有一种哪个国家都还不具备的恐怖技术垄断,那就是无线电屏蔽。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经过孟遥这一关。
与此同时,整个车队也如期按部就班地抵达了议政大厅的大礼堂,在一阵阵悦耳威武的军乐声中,蒋经国、毛岸英以及各自的主要陪同人员乌兰夫、陈赓、蒋百里、宋希濂等,从车上鱼贯而下。
“两位哥哥,我的任务到这里就全部完成了,祝你们早日完成任务,在这里生活愉快,再见。”
首先当然还是孟想,在两队人马前好一番忘返告别,尤其还动情地分别与蒋经国、毛岸英拥抱了一下,在随后的龙啸天办公厅的人接手后,方才依依惜别而去。
而到了大礼堂宏伟的门廊之前,众人才发现两旁居然将所有应邀而来的国家国旗,煞是用心地以隆重的分列式插满了门廊前的迎宾广场。
更让人惊讶的是,直到这时,以美国为首的英法德意等西方阵营,以苏联为首的波兰、罗马尼亚、南斯拉夫、乌克兰等东方阵营,几乎所有的主要大国的旗帜,才蓦然出现在迎宾广场的主席台两侧。不用问,这一点又是孟遥的精心安排和设计。
这种明显具有层次上的差异,以及地区政治格局上的考量,同时又结合了现实中这些国家之间的关系亲疏、敌友区别的合理规避,也充分展现出了孟遥及其突击营今天在政治、军事和经济、外交上的极大成熟和主动性。而在中途长达数十公里的街区主干道两旁,将众多东南亚国家突然作为重磅炸弹投掷在世界面前,而将主要大国不失其身份但又明显与这些亮相的小国家,刻意区别开来,隐含其间的话外之音,跃然纸上。
带着愈发凝重的神情,乌兰夫远远凝望着飘扬在一排旗帜中的苏联国旗,趁着最后单独的机会低声叹息道:
“岸英呀,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以让人预料。这一切,只有等陈赓同志回来后,看看是否他在孟遥那里有何收获再说了。”
看到美国、苏联这两个当今最大的庞然大物,竟然也出现在孟遥的邀请名单上,毛岸英心里的震惊程度,自然也是如惊涛骇浪一般。要知道,不管是他还是蒋经国,原来居然连孟遥的名单都没有进入。
想想真叫人无言,倘若不是他们主动前来,今天这么大的盛会,甚至已经称得上是世界级的盛会,岂不是连他们的影子都不会出现。
“乌兰夫同志,我想我还是做错了一件事情。突击营的建设成就固然重要,却不是最紧急的。我应当一到这里,便打出亲情牌请求与孟遥叔叔相见。我想再有孟想弟弟在旁边相助,我至少可以完成一次个人会谈。”
乌兰夫看看有些激动的毛岸英,伸手安抚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天下事,无不是这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呀。”
就在毛岸英开始无比沮丧之际,蒋经国也是自责万分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连连对蒋百里和宋希濂唉声叹气道:
“二位将军,直到现在我才对孟遥将军真正心服口服了。他做的这一切,不说远甚于我,就是放眼全中华海内外之仁人志士,也找不出像孟遥将军这样的第二个人物了。”
这句话一说完,蒋百里、宋希濂原本还想搬出老蒋客气一下,以免小蒋脸上太过难堪,但不知为何,这两个家伙望着四周到处飘扬着的国旗,忽然都是沮丧地一缩头,随即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跟着就是一声长叹。
其实所有人到现在都共同有一句话没要说出口,那就是:
这些天来,大家都热热闹闹、欢天喜地在突击营如花似锦的主基地,被主人宾至如归地捧在手里,又是名目繁多的视察、指导,又是毫无保留地全方位展示各方面的建设成绩、成果,其实是不是都是为一件事打掩护呢?
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原本看似主角的两个访问团,因为突然出现的这足以叫人眼花缭乱的大小国家,马上就有了一种被淹没头顶的感觉。
这种差别,即使有突击营因为孟遥的眷顾而对蒋经国、毛岸英刻意持续地维持着身份和尊容,但在美苏这些列强的眼中,真正能入他们法眼的,除了对方以及突击营之外,在场的又有哪些国家、哪些人物能叫他们多弯一下腰呢?
谢列金,红色苏联代表团的特命全权大使,因为知道蒋、毛都曾有过留学苏俄的经历,甚至连两人的手都没有碰一下,直接就斜着身子走了过去。
反而是美国总统个人特别顾问罗伯特,还对两人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但也就仅此而已,然后也扬长而去了,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绅士风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