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随手一扔,深怕吵醒那在睡梦中的光头,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沿着那条长长的楼梯往下走,一下了楼梯,她就仓皇地往不远处的一个草丛拨脚跑去,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刚窜入草丛之时,后肩却被人从向后重重一击,她尚未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整个身子软软的倒落在地草丛中---
石斌国一脸阴狠地将她打横抱起来,扛在肩膀上,吃力的扛上了二楼,在看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甚至打着呼噜的光头之时,他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冲着他当头踹了下去。睍莼璩伤
“哎哟---”光头痛呼一声,乍然从地上坐起来,见石斌国阴着脸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脚边还躺着那女人,他不由得一惊:“斌哥---”
石斌国又一脚冲着他踢了过去,破口大骂:“你这混蛋,我让你将人看好,你竟然让她给跑了,自个儿在这里呼呼大睡。”
“她跑了?不可能啊?我明明将她捆得那么紧。”光头忍着痛,匆匆往墙角的方向跑过去,但见那原本捆绑这女人的绳索已经断开了,而断口处竟然血迹斑斑,再看地面上,也是一瘫血水,光头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栎。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斌---斌哥,她竟然,竟然生生在地上将这条绳子给磨断了---”
石斌国闻言,也是一愣,他不由得回过身,扫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一眼,随即,他的脚冲着她的手臂一踢,女人的手臂被踢得翻转过来,露出那早已经面目全非的手掌。
望着血肉模糊的手掌,石斌国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竟然如此之毒---俘-
石斌国心中不知怎么的,竟萌生了一丝钦佩之色---真不愧是李文瀚的女人:
“光头,去找条铁链来---”他对着一旁的光头再次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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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呻吟了一声再次从冷硬的地面上醒过来。
“醒了!”尚未睁开眼睛,就听到那把声音,穆千玥混身一颤,她悠悠的睁开眼睛很是绝望的发现,手腕再次被绳索绑了起来,而脚上更是加上了一条铁链。
这回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了!她一个眼睛幽幽的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过去---
石斌国踢了一下地上的那包饼干,面无表情地说道:“松开她的手,这包饼干拿过去给她吃吧。”
一旁的光头双眸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他感到奇怪,昨天他还什么也不肯让这女人吃,而在这女人试图逃跑之后,他还一心以为他会对这女人更无情才对的,没想到,却反过来了。
虽然心底满满的疑惑,但光头还是按他的吩咐照办了----
手被松了绑,穆千玥伸出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接过光头递过来的饼干,连吃了两块,只觉得口干舌燥,她不由得望着那个方向说道:“水---给我一口水---”
石斌国又踢了一下脚边的一瓶矿泉水,会过意来,光头一脸莫名其妙地将地上这瓶矿泉水给地女人拿了过去。
看着那女人吃饱又喝够后,一脸无力地闭目倚靠在墙边上,石斌国这才对着她说道:“你的父亲名叫穆清辉吧?人称白粉辉。”
穆千玥闻言,一脸吃惊地抬眸望着他。
看出她眼底的震惊,石斌国嘴色斜斜一勾,露出一丝相当诡异的笑容继续对着她说道:“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告诉你吧,我是李文瀚的下属,我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我不过是犯了个小小的戒条,他就要对我赶尽杀绝。”说话间,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劲。
见这女人不吱声,石斌国不由得继续说道:“我跟我李文瀚许多年,我对他可算是一清二楚,告诉你吧,你父亲白粉辉当年就是死在他李文瀚他手上的。”
这是什么话,穆千玥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追问道:“你,你说什么?”
石斌国的嘴角邪恶一勾,冷冷地望着她说道:“或者我这样说吧,当初有人教唆你父亲绑架了李文瀚,后来李文瀚逃了出来之后,就对你父亲实施报复,你的父亲就是被李文瀚杀死的;穆千玥,你应该知道的,因为当初就是你将李文瀚从洞里给放出来的,只是或许你根本不知道,当初绑架他的人就是你父亲罢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闻言,穆千玥顿时晴天霹雳,她的身子一软,几乎连坐都坐不着:“不---不可能---”她不停地摇头。
望着她那一张震惊无法置信的脸孔,石斌国淡淡地笑了:“你这女人真是可怜,被自己的杀父仇人蒙蔽了双眼,还死心蹋地的跟着他,每天跟他上床----”
穆千玥的四肢一阵冰冷,她脑袋一阵嗡然,却是再也听不进他的一字一句---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那样的,他就是那个人?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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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朝林村的后方有一片榕树头,说是榕树头,其实是占地近十亩的榕树林,林中的榕对无比的高大,每棵树干都长得十分粗壮,当地村民就曾拭过,最小的一颗树身都要三人手拉手环抱才能抱得住,好几棵老榕树的树筋甚至都长出了地面,形成许多奇形怪状,有马鞍状的、人偶状的,如一座座抽象的木雕,这里简直就是榕树头的天地,久而久之,村人们就将这一带榕树林笱为榕树头。
村里的孩子白天经常在这榕树头这一带留连,玩捉迷藏、榕树头的后方侧是村民的庄稼地,一入夜,这整片榕树头就显得阴森恐怖,因此,许多胆小的村民都会在天黑前就离开了田地,回到家里。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有两个男人拖着一个大麻袋,鬼鬼祟祟的穿过那片阴森森的榕树头,两人一直往里走,穿过了一片田地,又越过了一片竹林,终于在一个七十年代就已经被废弃了的破瓦窖厂处停了下来。
这里说是瓦窖厂,然而此刻已经变得不成样子了,窖厂早已经倒塌,破砖破瓦上方长满了杂草,外人乍眼一看,还以为只是一座小山头。
“就是这里了。”其中一名男子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男人身段有些清瘦,面容还有几分病怏怏的模样。
另一名男子长得相当的粗壮,但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这里虽然隔着一片竹林,但离村民的庄稼地也并不太远,他不由得一脸不放心地问道:“这里能安全吗?”这人操着一口重重的口音,一听就是个外地人。
“安全,绝对安全。”那名身形异常消瘦的男子说道,他是当地的村民,非常清楚这个地方。
见那粗壮汉子一脸质疑地望过来,他不由得伸手拍心口担保道:“十多年前这里发生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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