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民族,不是一个国家,我们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受害的是我们自己,不是其他人”,秀儿冷静地说道。
阮玲听得懂秀儿的话,心里暗暗赞许,觉得秀儿还是很聪慧的,这番话说的有条理,摆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张弛有度。
“姐,秀儿说什么呢?”,唐文浩问道,他听了半天,不知道秀儿跟郑酋长在说什么?
“呵呵,你媳妇在说服你岳父接受政府的谈判,还别说,你媳妇的口才不错,我觉得你岳父有些动摇了”,阮玲笑道。
她刚说完,只见郑酋长果然点了点头,对女儿秀儿说道,“秀儿,爹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件事太重大了,爹一个人说了不算,必须跟其他酋长商量,而且,开始只能是小范围的商量,先取得部分人的支持,才能慢慢地推广,让更多的人接受它,否则,会出大事的,秀儿,这件事,暂时这样,你们不可以再跟第二个人说了,明白吗?”。
“啊?爹,为什么呀?”,秀儿惊疑地问道。
“秀儿,咱们苗寨人的情况远非你们想的这么简单,你们也不想一想,这些年,咱们苗寨人有多少青壮年死在了政府军的枪口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这是什么?这是血海深仇,你几个叔叔都是死在政府军的枪下,你让你几个婶子现在不要恨政府军了,而是归降他们,谁能接受得了呀?还有那些死了儿子的,死了父亲的等等,他们对政府军的仇恨,是深入骨髓的,很难一朝一夕改变的,必须要做好长期说服的准备,而且还不能强制,否则,苗寨就真的完蛋了,人心散,寨子也会散的,我们就成了苗人的千古罪人了”,郑酋长叹道。
听老爹这么一说,秀儿也有些泄气了,因为她知道,唐文浩和阮玲不可能长期住下去的,曼氏就不说了,阮家那还一大家子的事情呢!特别是现在人员都在往死亡谷搬迁,许多事情都等着阮玲和唐文浩去处理,哪能一直在苗寨呆着呀?
“爹,那你说要让咱们苗寨人都接受这种妥协,这需要多长时间呀?”,秀儿问道。
“唉,这不好说,秀儿,这取决于几个方面,一来,得让首领在苗寨做出一些事情来,重新让咱们的族人都接受他,敬仰他,因为只有他才有这种能力把大家的凝聚力带起来,别人都没有这种能力和影响力,等所有人都对首领言听句从了,一切都水到渠成,大家自然就跟着他走了;第二,他得以最快的速度让他的妃子们能跟他交流,让这些妃子回到她们各自的寨子里宣传他的思想,宣传你们的想法,当然,这要慢慢来,不能急,爹估计也就半年一年的时间,首领的话,没有谁不听了”,别看郑酋长没有读过书,但这几句话还是有点水平的。
“哦,那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爹,你去跟族里的几个老人聊一下吧!”,秀儿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等下和唐文浩她们商量下再说。
“嗯,秀儿,你跟首领也要多跟大家亲近,别生分了,今晚在寨子里摆酒席,庆祝一下你们回来,对了,你们还要跟大家说下这一年多你们干嘛去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爹先出去了,对了,把孩子给爹抱着吧?”,郑酋长看着阮玲说道。
阮玲忙笑着将孩子给了郑酋长,她观察过郑酋长,他就是和秀儿说话,也时不时地要看看自己的外孙女,这天底下没有疼爱自己儿孙辈的老人。
郑酋长抱着自己的外孙女开开心心地出去了,秀儿转而对唐文浩和阮玲说道,“宝贝,阿玲姐,你也听到了,我爹的意思是,要想说服三十六寨的酋长归顺政府,一是需要时间,二是需要宝贝的努力,听我爹的意思是,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很难,毕竟我们苗寨人很多家庭与政府军有血海深仇,要化解这种仇恨,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我们又不能长期住下去,我也知道家里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我刚才都没有敢说我们住不了好久,生怕说了,我爹接受不了,怎么办?”。
“宝贝,你说呢?”,阮玲将美眸递给了唐文浩。
“呵呵,姐,你是知道的,我什么都听你的,要按我的本意,我当然想给秀儿她们这里做点实事出来,然后早点回家,可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呀?我除了会打架就是会服装设计,但这里好像根本不需要服装设计呀”,唐文浩无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