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倍。看来不光是宰客人的,连自己人也不放过。‘是吗?那还真的是杯具啊。我预付在酒馆里的二百文你们分不到吗?’
大姐头说道,‘每个客人来,我们只能分到一捆碳薪和三日的白米……’
二妹插口说,‘什么三日份的白米,我们胃口这么小,也只能吃两天。换了男子的话,还不够五个男子一日之用。碳薪也是一样,如果只是晚上用,还能用过两天,不过白天晚上一起烧的话,一天就没了。那两百文大部分都被妈妈桑和村子里分了,我们要是连续两天没有恩客上门就要挨饿受冻。’
大姐头带着几分怒气训斥说,‘你还说,要不是你上次得罪了恩客,坏了名声,我们也不至于一起挨饿受冻把。’
二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泪留了下来,喃喃说道,‘那个家伙是变态的,是变态的…’
‘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大姐头有点火气过大了,‘西山村的村规你忘了吗?’
二妹听到‘村规’这两字马上机械性擦干眼泪,慌忙说道,‘我没忘,客人永远是对的,客人是不会错的,客人永远正确。’
有钱就是大爷在这里是再合理不过的,而且是一点错都没有了。我嗤笑一声,‘一个小村子,哪来的这么多破规矩?’看来这个村子的领头人还懂一点军法,在军法里面上级永远是对的,命令永远是不会错的。领导是永远正确的。
‘大爷你不知道。’大姐头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西山村以前叫做寡妇村也叫城门村,只因为挨着石山町近一些,好做些皮肉生意。所以西山村进行规划管理之前居住的也都是些因为战争或灾害遗留下来的孤儿寡妇,那时候大家为了抢夺生意,不惜进行降价进行恶意竞争,结果就是大家都吃不饱肚子。后来各家的妈妈桑经过找人说和,终于抛下成见进行联手经营。现在您或者看着这里还有些不足,但是比起以前已经是很不错了。现在就是已经垂暮之年没有任何价值的寡妇每天都有一份剩饭吃。今年冬天也是唯一一年村里没有人饿死。这是天大的恩德。’
‘也没有人冻死吗?’没有客人来就不发放柴薪,按我看来,一个寒流来了就能死不少人。
‘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我们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平时我们晚上大家挤一挤互相用体温取暖。’
想想也是啊,寒流来的时候,平时见报冻死的都是低纬度的人,高纬度的人冻死的反而比较少。按说俄罗斯应该够冷了,可是每年俄罗斯也冻不死几个人,俄罗斯人的习惯是冬泳和拿雪擦洗身体。这种事换我身上想想就是一地的鸡皮疙瘩。听朋友说喝的烂醉的俄罗斯人睡在雪地上被老婆拖回去,第二天起来该咋咋的,接着打老婆酗酒。这也是大家叫他们北极熊的原因,身体素质差基因不抗寒的人早就死了,基因也留不到现在。抗冻能力还真就是个习惯问题。不过我是不准备练习了。
不用蜡烛和绳子,晚上少了很多情趣,不过我只是想找个暖和的地方休息一夜,也不是为了蜡烛绳子才来的。几个姐妹的被子很有特点,一个字——长。一米五宽的棉布被子,足足有五米长。按照这个长度,七八个人都能横着睡得开了。但是我用就不行,如果想盖住脚,胸口就要露出来了。如果上面盖到脖子附近,小腿就要受冻。其实这个时代平均身高一米五左右又以节约著称的日本人,确实不会使用一米八宽的被子。
就像姚明要预定床铺和一样,我对被子的要求也很严,最少得一米八乘两米的那种才够用。因为我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晚上非要抱着点什么才能睡着觉,哪怕是大枕头也好。这也是多年养成的坏习惯之一。不在池田恒兴租下的宿屋休息也就是怕这个,晚上指不定我就不知不觉抱着哪个去了。要知道这年头姬武士在武士中的比例也大概就只有一万比一,也就是说,和一群武士睡在一起我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抱住女人。实际情况可能还要差一些。
还好被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最后我抱着二妹竖过来睡,剩下四女仍就横着睡,那句话说得对,挤一挤什么都有了。而大姐头没等吩咐就侧着身子把我双脚放在她柔软的胸口上给我暖脚。真的是好温馨啊。庆幸得是,我晚上没有突然使用什么连环穿心腿之类的毛病。
第二天从西山村回到药店之后,我又养成了一个新的毛病。那就是隔三差五的带些酒肉坐着租来的牛车学那段大人去西山养病。只是此西山非是彼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