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森长近灌了一口清酒,‘.今天你太出格了,难怪主公会生气。主公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是一个就算明知错了也要继续下去的性子。朝鲜是明朝的藩属国,大家都知道,我们也知道你反对出兵朝鲜也是怕这个。可是,就算你有天大的道理,也不能当面顶撞主公。雷霆震怒啊,这次看见了吧。刚才我和明智殿下去见了主公一次给你求情,现在主公还在气头上,不想听见你的名字。等过些日子气消了,我们再去说说,在织田家这些年别的没有,一张老脸还是有的。’
‘多谢泰山大人。.泰山大人辛苦了。’说着我帮着泰山大人把酒满上,‘这次的事,都是我的不是。最近老是打胜仗,有些傲气了。听了泰山大人之言,真是有如醍醐灌顶一般,比那读了万卷书还让人明白事理。’我现抓现用,把当年用在织田信长身上的吹拍之术用在这位已经半醉的泰山大人身上。
清酒度数不高,金森长近还有一点清醒,‘你别拿好话糊弄我,给我戴…高帽子…你要认清当前的局势,回头也快过年了,去备一份厚礼亲自登门去认个错。咱们主公也不是不近人情的…’
这时候我做出谦恭的姿态应答道,‘是是是,泰山大人说的是。回头我就去办,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高风亮节不肯戴高帽子的也就只有泰山大人一人了。’
‘那当然,你泰山是什么人?怎么能和世俗那些溜须拍马之辈扯到一起。’和金森长近同来的另一个泰山明智光秀看这位飞弹守护确实喝高了点,被戴了高帽子还不自知。笑着摇摇头,和我做别之后,扶着金森长近出了屋子。明智光秀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进屋之后除了一般性质的应酬之外,关于白天在安土城我闹出的乱子只字未提,虽然也随着几位殿下四处奔走给我求情,但是总感觉像是在应酬公事一般。这就像是新人**一出镜就开始**,给人的感觉有点假或者说是不够敬业,要知道就是当年小兰兰也是先皱几下眉头才叫的。
送走两位泰山大人,这边刚刚收拾好案几,前田利家就带着羽柴秀吉兄弟来拜访。其实我已不放贷很多年,难得这些债主还记得我。要知道,按照不成文的定律,债主的记忆力会越来越强,借债人记性会越来越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今天他们不是来年底还钱的。
果然,前田利家和猴子兄弟到了之后,绝口不提债务,反而是拿我这位泰山大人前田利家现身说法,‘放心吧,工藤君,小小挫折不必在意。当年,利家殿下当着主公的面斩杀了主公最宠爱的那个卖屁股小姓十阿弥,主公那时候比现在生气多了。那时候你还不在织田家,你是没有看到,那时候主公拔剑就要砍前田大人,那当时真是千钧一发啊,不过总算让我们拦了下来。过了一年,主公气消了,不还是让利家大人回来了吗。’
这大半夜连带整个鲸鱼屋安土町分店上上下下都没来得及合眼,这些人就像是说好了一样。这边走一拨,马上又来一拨。既然是来探望的,免不了要带上些礼物,好在鲸鱼屋分店里面还有些货色能拿的出手,我就用店里的东西按照来客带来的礼物作价双倍还礼。
一次次迎来送往,不知不觉月上树梢,已然是午夜时分。我掐指一算,该来的差不多都来过了,就差正主了。‘苗子,让下面把琴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