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好的家世是你父母给你的,俊俏的脸蛋是你父母给你的,外表看来的气质与文化修养全是你父母培养的你。
“你凭什么用你父母赐予你的美好,去欺骗无辜的女人?凭什么对父母,做着这样欺上瞒下的事儿?
“从前我怕婆婆心脏不好,经不得刺激,帮你瞒了一次,但那些为的不是你符昊!我只是体谅一个望儿安好的母亲!
“可你怎么忍心继续瞒着你的母亲?
“我们迟早要离婚,那一天,你母亲经受的打击,绝对比在你的新房中捉到第三者介入她为你安排好的婚姻更伤心!
“你忍心让你母亲伤透心?为什么不把一切揭开,明明白白和你母亲说清楚?
“你符昊没这个魄力,没这个决断力!
“我……看不起你!”
最后一句,从牙齿尖蹦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吐字清晰,异常有力。
刘伶的眼神宛如暗夜中的火焰,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咔哒——”
一声清脆的响动,那么结实的钢笔居然被符昊一下子捏成了两截。
“刘伶,你什么意思?”
他压着火气,面色阴沉,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危险之意。
刘伶“哈哈”笑了起来。
“符大少爷,中国话听不明白啊,你智商可比苏情那位大小姐高上无数倍啊,这都听不懂吗?‘我看不起你。’这里一共有五个字,就是你以为的意思。你不离婚,我会继续看不起你,永远看不起你。”
“你……”符昊对眼前的小女人又爱又恨,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那些伤人的话,在初识刘伶时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可如今,纵是被气成了这样,他竟然找不出一句能够反驳的话来。
“少爷,顺气、顺气!您长这么大不容易,被我气嗝屁了划不来。口渴了吧,喝点水,心平气和点,字签得也就漂亮些!我包里别的不多,就是钢笔多!不要着急,你签‘姓’用一支钢笔、签‘名’用一支钢笔,剩余的钢笔送给你,没事儿掰着玩儿!”
刘伶慢条斯理地翻了翻皮包,痛快地亮出了一大堆钢笔,乐呵呵的。
符昊额角的青筋凸了出来。
“咔哒——”
已经被掰断成两截的钢笔又碎了一段。
他俊秀的脸上,已经不止是乌青俩字可以形容。
刘伶也不说话,善解人意地再次塞了一支钢笔在他手中。
那笑容,似乎在说——
你符大少爷只要能把协议书上的名字签好,钢笔算什么啊?尽量掰!你想掰多少有多少!只要符大少爷你不嫌手疼,掰完了我再买一打钢笔给你掰都没问题!
公司里那些同事离着符昊刘伶太远了,就是为了给两人安静的说话空间。他们只看见刘伶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符昊的面色越来越乌青,一个个心有戚戚焉,忍不住好奇起刘伶到底说了些啥,把人家一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气成这副模样。
诸人三五一堆的聊着,只差嗑个瓜子,顺应一下八卦的潮流。
“刘姐威武,这形势,抽打负心男不成问题啊!”
“咱们伶子素来一张厉害嘴巴,你们来公司来得晚,不知道伶子年轻时候嘴有多厉害,那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也能说得你到地底下刨良心去。只不过女孩子家安安静静的好,所以伶子已经退出江湖好多年了!”
“嘿,还江湖呢!看这架势刘姐又重出江湖了?”
“可不是嘛!”
“为刘姐的重出江湖,咱们干杯!”
“cheers!”
无数个杯子碰撞在一起,沸腾着快活的泡沫。
喝到兴起,公司里一溜儿槽子们开开心心地又开一瓶啤酒,安安心心地喝着,看雪花似的泡沫儿汩汩翻滚着,诸人都觉得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能看人家演一出八点档绝对好戏!
唯独苏情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发什么毛病,居然请了刘伶,自己抽自己嘴巴哦!
倒霉的低智商小三被几个大小伙儿盯在角落,不敢出去,听着大家议论的话,她面色阴冷,怨毒的目光不停扫在刘伶的身上,愤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雪白的贝齿,更恨不得生啖刘伶的血肉!
公司里连一开始和她套瓷儿的小妞也不理她了,都当她是病毒一般。
苏小三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那儿,浑身散发出怨毒的气场,却仿佛被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