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随便找两人给他找麻烦,就足够了……以丞相之尊和一个小官针锋相对,太丢面子了。
“找别人?给他送菜还是送帮手?”皇甫修有些不爽地看着别人喝酒,自己喝茶。在家里被小白猫限制喝酒也就罢了,为什么来了这里还要被人限制,“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得很对,我和他这样……倒真有些过火了。”
刘贤钊表示惊悚,这个老童鞋下一句不会冒出什么“一笑泯恩仇”之类的蠢话吧?他和方元孝一笑泯恩仇?当真是本世纪最大最好笑最冷的笑话了。
“不过我和他现在是不死不休的状态,若是我突然对他和颜悦色或者说是无动于衷,将他忽视掉……估计有人会不开心吧?”皇甫修抛给某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为了让那人放心开心,我放下丞相之尊和他针锋相对又如何?而且……贤钊,看着他舒服的模样,我真的会感觉很不舒服……”这一点。和那个伊莱恩倒是很像。敌人舒服了,自己就会堵心。
“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小气。”刘贤钊明白他口中的“那人”是谁,除了先皇留下来的幼主,还能有谁,“不过……你也留心些。那个方元孝是什么脾气,有什么样的心计,你身为他的头号大敌自然是明白的。玩火可以,千万别引火上身。”
皇甫修很蛋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己和方元孝斗了这么多年,从战乱纷飞的年代一直到天下初定,双方之前的仇恨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即使他现在不想玩火了。但这个火已经烧到衣角,他想放手也不大可能。
不过,刘贤钊这番肺腑之言还是让某人心中一暖,斟酌沉吟一番,他还是点头应是。
其实刘贤钊更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劝导某人趁着方元孝人脉未成,率先下手将他弄死。这样一来,真的是一了百了。不过,有鉴于方元孝的妻子刘嬛是他年轻时候呵护有加的同窗小妹,这话总是开不了口。方元孝可以去死,但刘嬛却是无辜。
“今天难得几个同窗齐聚于此。总不能让我只喝这些吧?”皇甫修对着刘贤钊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爵,示意某个家伙别管太严,“可以无肉。但不能没酒。”
“你还真是酒鬼投胎,身体都这样了还惦念元让家的酒窖。”陈孝之面带不虞,除了不满某人酒瘾上头,还有些微的无奈之意,“等你身体养好了。我想元让不会那么小气一两坛美酒的。到时候再不醉不归岂不是美哉?我可不想喝酒喝到一半,你就倒下了……”
“孝之这是蔑视我的酒量。”皇甫修半开玩笑地调侃。
陈孝之在他的另一边坐下。非常老实地说道,“你明白便好,这事儿咱们心照不宣。不然若是不小心传出去……我和贤钊还不想自家门前被人扔臭鸡蛋或者烂菜根。”
若非皇甫修年轻时候总是守孝,他早就被哪家姑娘五花大绑拐走了。
少年时候放荡不羁,一举一动都能让那些小姑娘面红耳赤;青年时期稳重了许多,加上他作风公正,气质儒雅,能力卓越,哪个官家小姐不芳心暗许;人至中年,还是那么招蜂引蝶,鬓角生白发,没给他减分,倒是多了几分年轻人没有的沉稳大气……
总的来说,这就是个吸引异性的发光体。每次出门,掷果盈车可不是说笑的。皇甫修刚当上丞相那会儿,出门访友虽然不频繁,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少得可怜。至于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各位八卦好友纷纷猜测,他怕是被那些热情的小姑娘吓怕了。
“有那么夸张?”皇甫修开始认真衡量思考自己的脸蛋,他一直认为奈法利安那张脸比现在这张脸有魅力一些。但事实证明,还是皇甫修的脸比较受欢迎。
“哪里没有?”陈孝之说了个几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那个弹劾你的柳孝廉吗?刘嬛的远房亲戚。”
陈孝之口中的柳孝廉其实叫柳直,字元寿,孝廉相当于官员预备役,和举人差不多。
“弹劾我的人多了去了,哪里会都记得?”更何况弹劾他的还是个连官职都没有的孝廉。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孝之憋笑地咳嗽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他早上弹劾你,下午就被一群官家小姐(组团)带着家丁小厮打上门,人被揍了,躺在床上好几月才缓过来劲儿。家什之类都被打碎,抄家都没有那么厉害……”
皇甫修:“……”你那么兴奋做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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