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原来什么都没瞒过你,慕容迟,我怎么觉得在你面前,我就是一碗白开水,你一眼就看到底。”
慕容迟握住她的手腕,举起她的手,轻触套在她手腕上的猫纹银镯,诡诡地笑:“随你在哪里,我都能寻着。”
沈雪瞪大了眼:“这是古时,你还能弄出追踪器来?”
慕容迟笑得更诡:“想知道吗?不告诉你!”
沈雪怒:“我不喜欢被人盯着,这让我有光……没穿……那感觉。不喜欢!”
慕容迟俯过脸,轻吻她的的耳垂:“没那么灵,启动感应器,很费……我答应你。成亲以后一定给你摘了。”
沈雪偏了偏头,眯起眼看着慕容迟,眼里闪起一丝促狭,幽幽道:“迟迟,我是不是也得给你留个什么记号?”
慕容迟眨眨眼,吃吃笑道:“留个记号啊,随你,哪怕是留在……我脸上,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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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苗家军十之四五乘着夜色逃进深山。而落雁崮之围。总算解了。
延庆帝听到内侍死里逃生激动万分的禀报。心情大好,顾不得夜深,吩咐一路排开彩灯。押上苗七,率领文武大臣浩浩荡荡开出天元寺,来到天桥所在的石崖边,迎接打退叛军的胜利之师。士兵们高挑重阳节的各种大灯笼,把石崖边照得亮如白昼。
可怜四天来鲜有水米进肚的众臣,眼前发花,脚步虚浮,满脑子都在喊,我要喝水,我要吃饭。
风吹木叶。夜凉如水,山间薄雾缭绕,远处仍然有零星的金属相叩声。
满身血满身臭汗的简凤鸣带着亲兵,踉踉跄跄走过新搭好的木桥,向延庆帝屈膝行大礼:“儿臣救驾来迟,父皇受苦了,诸位臣工受苦了!
延庆帝扶起简凤鸣,老泪纵横:“吾儿受苦!”发声大喊,“叛臣贼子何在?”
简凤鸣喘着气:“回父皇,二……简凤翔死于乱军,母……苗皇后和苗三、苗六正在缉捕,别的,都已伏诛。父皇,幸亏有沈教头,有叶指挥使,救驾之功,非他二人莫属。”
延庆帝根本没听见后面的话,怒喝道:“什么,苗氏逃脱?苗三苗六也逃脱?简凤鸣,你带了多少御林军来,竟然放脱了贱妇叛贼!去,你给朕去,不把那贱妇逮住,不把叛贼一网打尽,你休得再来见朕!去!”
“且慢!”被内侍死死押住的苗七大喊道,“简凤鸣,你再说一遍,谁死了?怎么死的?”
简凤鸣喏喏给延庆帝行了礼,看向苗七,很有些抱歉地说道:“苗家舅……苗七,本宫说得很清楚的,卫国公战死,简凤翔战死。卫国公死在叶指挥使枪下,简凤翔中流矢而亡。”
苗七摇摇头:“指挥使,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使严石,严石怎么可能杀了我大哥!简凤鸣,你撒谎!我大哥两刀就能剁了严石!”
延庆帝哈哈冷笑:“苗七,看看你们苗家苦心带出来的苗家军吧,朕且让你亲眼瞧瞧苗家军的狼狈不堪一击!而今御林军的指挥使是叶超生,你该听过的,北疆沈凯山大都督手下前军都督叶成焕,叶超生是叶成焕的独子,有万夫不挡之勇!”
苗七不能相信:“简凤鸣,你刚说沈教头,难道是镇北侯府的沈凯川吗,他做了什么?”
简凤鸣喘了口气:“本宫是听了沈教头的安排。”
苗七呆呆地:“沈凯川!沈凯川被害得那么惨,竟然跳出来与为他讨公道的苗家作对,真是该死!好,很好!”他把目光落到延庆帝身旁的简凤朝身上,哈哈笑道,“简凤朝,你就干瞪眼吧!该死的小内侍居然说,老儿要为指婚两家贵女,你一个贱婢生子,何德何能,何功何劳,竟敢肖想太子之位!我苗七都认为你不如简凤鸣多矣!”
简凤鸣呵呵笑道:“苗七,你不用这么挑拨,本宫做的只是本宫身为皇子份内的事情,当不得你拿我做筏子,与凤朝殿下过不去。”
苗七身子向前,奈何内侍抓得死紧。苗七大呼道:“简凤鸣,你说我大哥被杀了,你休得空口白牙!”他只想简凤鸣告诉他,卫国公还活着,简凤翔还活着。
简凤鸣摆摆手,亲兵捧上装卫国公头颅的木盘。
苗七眼睛瞪得通红,极度的愤怒悲伤让苗七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一下子挣脱了死扣住他的内侍,看似扑向卫国公的头颅,却在临近时突然一转身,扑向简凤朝,一个大力下压将简凤朝扑倒,随即一阵狂滚,疯狂喊“同归于尽”,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中,在简凤朝声嘶力竭的呼救中,苗七抱着简凤朝滚下石崖!
夜风很快吹散了简凤朝留在世间的最后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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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沈雪就要作为公主伴读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