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只看见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抽搐两下,再无动静。淡定修仙路
而就在附近的郑伯豪再一次庆幸自己的正确选择。一招毙敌,没有人做得比野狼营的士兵更好,苗家军死前的高呼还没呼出来,脖子已被拧断。
卫国公眼睛都红了,千里迢迢随自己出片的将士就这样惨死在天元寺外,不为他们报仇,怎么对得起他们的父母亲人!
他瞪视着那些黑衣士兵,大声呼道:“是北晋的慕容二殿下吗?这是我们南楚内部的战争,恳请你们在一旁观战,天元寺绝粮绝水,我们保证你们有最好的膳食!待捉住延庆老儿,我们不会忘了你们的恩情!”
慕容遥哈哈笑道:“南楚卫国公是吧。本宫慕容四殿下是也,本宫想问问,卫国公怎样还北晋的恩情?”
卫国公大笑:“天下谁个不知北晋对燕岭关虎视已久,在这里本公答应两位慕容殿下。延庆老儿身死之时,便是燕岭关归入北晋之日!”哼,哼,待本公大军攻上落雁崮,攻入天元寺,尔等小儿便是被延庆老儿杀掉的,与本公无涉!
慕容遥笑道:“卫国公,我家二哥对燕岭关没有兴趣,你那里有没有绝色美女啊?延庆帝可是许了我家二哥任挑南楚官家贵女!”
卫国公哈哈大笑:“慕容殿下但放宽心,官家贵女。民间良家女。都可以任君采撷!慕容二殿下喜欢我们南楚女子。那是我们南楚的福分!”给你一百个两百个三百个美女,我让你爬不起身直不起腰,趴死在女人胸膛上!
慕容遥大笑着。攀住“慕容迟”,带着那一队毫发无损的黑衣士兵,扬长而去。
有内侍撒腿跑,向延庆帝禀报晋人收了兵。
卫国公啐一口,大笑,催令士兵更快地抬攻城云梯。
郑伯豪所能指挥的御林军,人数只有七八千人。从长安出发,“叶超生”带万人护驾,而随驾的人员,进入落雁崮之前全被卸了兵器。美名其曰为御驾安全着想,不给刺客行刺机会。因此,即使是防守落雁崮的御林军,所携箭羽也不多。一夜恶战,御林军退守落雁崮,形成人不多、武器更少的防御状况。
趁着苗家叛军还没架上攻城云梯,两峰相隔,郑伯豪下令收集苗家军射过来的箭。
卫国公见此,不由得大喜,再传令,铁箭改火箭。
郑伯豪明白,绝不能让苗家军放下云梯。他召集众位统领,陈述防守战的关键,把军中的神箭手集中起来,专门射杀铺设云梯的苗家军,又组织起一支敢死队,腰上紧绑绳索,在云梯架好以后冲上云梯与苗家军死战,保证身后的袍泽砍断掀落云梯。
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无数士兵掉下悬崖,惨叫在崖间持续不绝。
延庆帝咬牙写下诏书,将包括燕岭关在内的北疆三座城关划给北晋。“慕容迟”与慕容遥带领野狼营的士兵再次投入战斗。
苗家军的云梯被毁,卫国公下令砍树做成木排,又下令砍竹子扎起竹筏,郑伯豪则下令把所有的可燃物堆到石崖边,又把天元寺剩余的香油全都洒上,火烧木排,火烧竹筏。
郑伯豪以少敌多,生生没让苗家军爬上落雁崮。
山下的简凤鸣,从山道上发起多次冲锋,均被铁滑车阻挡,再无人敢往前冲,步行上山的士兵也遇到阻截。苗家军居高临下,借有利地形,凶残地屠杀御林军。御林军被死死阻挡在半山坡以外。
恶战三天三夜,双方损失惨重。卫国公强压怒火,决定改变策略,对落雁崮围而不攻,转而对山下的简凤鸣发起全面反扑,争取一战击溃简凤鸣,震慑准备来援的各路人马。
九月十三,阴天。一堆堆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山峦,空气里弥漫着破晓的寒气,草木上落着霜露,枯叶在晨风中打着转。
卫国公点齐人马,自上而下,洪流一般冲下山,挟铁滑车的威势,向简凤鸣的御林军发起猛烈进攻。简凤鸣深恨不得地利,见苗家军杀下山来,不觉正中心怀,擂起战鼓披挂迎战。
苗家军三天的屠戮,给御林军极大的心理创伤。两军相遇,御林军战不多时,即抵挡不住直往后撤。简凤鸣盔歪甲斜,拼命喝令抵抗,却已无人肯应。
刚交午时,苗家军便将御林军逼出半山坡的地界。卫国公驻马在大岔路口,仰天长啸一声,很愤怒的长啸,——亲兵来报,简凤翔被人掳出军营!
嫡皇子简凤翔是卫国公敢起兵的基石。
卫国公下令继续追杀简凤鸣,点齐两千精兵,拨转马头,沿着对方留下的明显标志打马急行。副将提醒,须得小心前进,在此关头不能中了敌人的诡计。军少第一妻
行至一处开阔地,卫国公发现这一路的小心都是多余的,人家根本没设任何埋伏。就是在此等候。
卫国公闪目望去,对面的人分两列,一列黑衣,一列青衣。人数不多,各五十人左右。卫国公看到黑衣人的首领时,一下子懞了,怎么可能?再看到青衣人的首领,但觉得胸腔的心恰似掉进寒潭,一下子冷透了!
卫国公深知此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两千精兵,都是输了气势,然而他又不能不做点准备,遂轻轻举起右手握一握拳,两千精兵立刻刀出鞘。箭上弦。
卫国公打个哈哈:“沈教头。你为延庆老儿背黑锅。至今卸不下来,为世人所恶,本公此番作为。也算为你报仇吧,还望沈教头念一点旧谊,苗某自问没做过对不起沈家之事。”
骑黑马一袭蓝衫的沈凯川摇头笑道:“卫国公,你围打延庆老儿,本与沈某无关,可是你困住了沈家的人,让他们饿着渴着,心慌慌着,沈某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卫国公笑道:“沈教头,这个好办。待本公回山,立即放出镇北侯府所有的人,本公得罪沈教头,愿赔黄金万两!”
沈凯川摸着下巴:“原来在卫国公的眼睛里,镇北侯府的人就值万两黄金,那就没得可谈了。”
卫国公心头微定,肯谈钱,那就好办。转个脸,卫国公又打个哈哈:“慕容二殿下可谓神出鬼没,晨起时还见着在天元寺外趟我们南楚的浑水,此刻竟在这里等着本公,本公就不明白了,难道凤翔殿下的话,比不得延庆老儿作准?慕容二殿下难道不知这天下最无耻的人便是延庆老儿?”
骑白马戴银面具的慕容迟嘿嘿一笑:“卫国公,本宫的确信不过延庆老儿,也信不过延庆老儿,卫国公若要问本宫信得谁去,那自是岳父大人啰。”
沈凯川呛了一下,臭小子,岳父大人叫得不要太顺溜!
卫国公怔了怔:“听闻慕容二殿下到南楚来选美,原来真有女子入了慕容二殿下的眼,倒不知是哪家贵女能令慕容二殿下倾心?”
沈凯川望了望天,凉凉道:“贤婿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早对我家丫头上心,却一直不肯说出来,瞧瞧让人家误会了吧,选美啊,贤婿,你做得太不地道,你这是把别人的心高高地吊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碎得呀能做包子馅儿了,要知道,人家的女儿也都是宝贝,不许再有下回了啊。”
慕容迟恭恭敬敬道:“谨遵岳父大人教诲,小婿再也不敢。”
在这两个人身后,骑着火红马的沈雪听得直翻眼睛,要不要这么亲热啊,满地都是鸡皮疙瘩唉!
卫国公呆住了,恰似一道惊雷直劈到他的脑袋上,劈得他满脑子焦炭。战场阎王沈凯川,冰山战神慕容迟,两个名扬天下的魔头,竟然成了翁婿?卫国公不能相信,却也明白不能善了,心念急转,思求扭转战局的办法。
沈凯川继续望着阴沉的天空:“苗家与沈家没什么来往,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简凤翔的背后总少不了苗家的影子。当年简凤翔对大丫头下损招,毁了大丫头的名声,害得大丫头比死多一口气。卫国公还记得吧,沈某本不想提旧事,想一想还是教你们舅甥落个明白,简凤翔杀夫夺妻,乃是苗家罩着的一桩小事,京兆府偏巧在那个时候抓捕江湖大盗,却是沈某的布置,举报各皇子贪没军资是沈某的手下所为。卫国公须知,沈某素来气量不大,害我一分者,还我十分。”
卫国公怒极,延庆帝无意册立嫡皇子简凤翔,却又碍于朝野众口,这两件事给了延庆帝冷冻简凤翔的最佳借口,苗家也因此从盛转衰!
卫国公两眼通红:“沈凯川!竟是你害得苗家家破人亡!我跟你拼了!”提刀催马,向沈凯川扑来!
慕容迟把手一摆:“岳父大人,请!”
沈凯川眼不眨一下:“贤婿,请!”
慕容迟向沈雪微微一笑,提枪在手:“高宠使一杆虎头枪,你夫君我用的是豹头枪,你想见识高宠的本事,挑滑车暂时看不到,高宠一枪挑飞金兀术的头盔,这个倒可以有,且让你瞧瞧什么是原始的一枪毙命。”
噗!沈雪喷出一口心头老血。杀人啊,要不要这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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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6100字,算7号、8号的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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