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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瑕疵宁哥,人不能总向前看,偶尔也得停下来瞧瞧来时的路,回忆回忆,伤感伤感,不然哪知道是不是又走了岔道。”
感受到对方掌心里暖烘烘的温度,豆龙龙扬起嘴角微笑道:“跟你说出来这些,我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不管那么多了,当下最该做的事情确实是向前看。”
任何人都是环境的产物,这是人性的规律。
必须得承认的是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伴,豆龙龙的心结确实消失了大半,因为他看到了两个完全不同却又极其相似的灵魂。
张峻宁刑满释放,年纪轻轻就得养活女儿,但始终没有怨天尤人,哪怕是这次卷入江湖纷争,归根结底只是为了报恩。
王悼铁血悍匪,多年漂泊海外,本可以在履行完职责潇洒拿钱走人,同样也是为了一个“义”字直闯几伙势力交锋的旋涡。
哥俩在人前总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但只有深入接触才会发现他们比任何人都热爱生活,都向往活着。
身处灰暗,尚且懂得红烛争辉。
出生优渥,为何不能芳香四溢!
此时此刻,豆龙龙头一次真正产生了加入其中的念头。
...
与此同时,崇市复兴区一家名为“muse”的酒吧内。
罗天正百无聊赖的跟几个打扮清凉的妹子喝酒猜拳,随同倒酒的不是旁人,竟是这崇市最近几年赫赫有名的高家大少高兴。
彼时的高兴头戴鸭舌帽,鼻梁上架副黑墨镜,但仍旧难以掩饰他侧脸的淤青和嘴角的红肿,看罗天跟几个姑娘玩的尽兴,他也不自觉的偷偷打量起这个连他老子高玉龙都恐惧无比的超级纨绔。
该说不说,罗天的人品虽然不咋地,但卖相确实很招风。
纯白色的低领衬衫让他脖颈显得又长又直,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隐约可以看到腹肌,再加上棱角分明的脸颊,妥妥就是爱情泡沫剧里的霸道总裁。
奶奶滴!家里底子硬就算了,长得还比老子帅!往后在崇市我还怎么混?如果能突然来场大地震把他砸死就好了!
高兴在心底不停的咒骂对方。
“嗯?”
罗天猛然间转头看向高兴,后者顿时吓了个哆嗦,连忙殷勤的捧起酒瓶续杯。
“谁把歌换了?”
哪知道罗天并不是因为酒杯空了不满,而是愠怒的环视四周。
“我问问啊天哥,您别着急!”
高兴立马拿出自己纵横四海的霸道劲儿,扯脖朝不远处的服务生吆喝:“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我大哥的曲子换了,赶紧给..”
“我啊,你大哥有意见让他过来亲口跟我说!”
靠近角落的位置发出一道声响。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罗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立马站了起来,而高兴则不管不顾的抄起个酒瓶就要往上凑。
角落处,一个身穿黑色衬衫,表情平静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捧着杯奶茶注视罗天,镭射灯晃动,尽管照不清那人的脸,却给人一种犹如磐石似的稳重感。
“王朗..啊不是朗哥。”
罗天不禁脱口而出。
越强大越自信,越自信越雍容,因为在食物链顶端的猛兽,已经不再需要靠张牙舞爪来展示自己的威势,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微笑,一句感叹,就足以让多少人胆寒。
“你特么给我滚一边子去!谁允许你跟我哥这么说话的,哥你换的对,我刚才也听那曲子有点腻了,咱俩简直是英雄所见略同哈。”
没等高兴走上前,罗天抬腿一脚将他踹翻,笑呵呵的捧着价值不菲的洋酒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