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就都明白了。望着那妇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完全不见。
一行人来到听雪坊前,看到大队人马过来婢女马上回去禀报。
不等里面的人出来相迎,柳老夫人已经走上了画舫,她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心中暗叹,孙儿怎么会看上一个歌姬,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晚晴正准备出舱迎接,老夫人已经进来了,她慌忙向前行礼道:“晚晴不知柳老夫人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柳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就是晚晴?”
“正是!”
“是谦寻把你安置在了这里?”
晚晴没说话,在柳老夫人看来,她不说话就是默认,环视了一下周围道:“最近可曾见过谦寻?”
晚晴摇了摇头道:“老夫人请坐。”
柳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上下打量着晚晴,晚晴让人泡了杯茶,亲自奉上。
柳老夫人道:“你和谦寻何时认识的?你又是何时来到这里,照实说来,若是胆敢有半点欺瞒,老身饶不了你。”
晚晴道:“是,我和小王爷认识应该在三年之前了,小王爷婚后我们就断了联络,我在半年前来到了这里。”
柳老夫人道:“断了联络为何要来这里?真当老身老眼昏花?那孩子是谁的?”
晚晴愕然道:“孩子?什么孩子?”
柳老夫人勃然大怒,手掌在茶几上重重拍了一下,怒道:“老身明明看到那孩子刚刚离去,说!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晚晴摇了摇头道:“没有孩子,这里从来都没有孩子。”
柳老夫人真是气急,刚才自己明明看到那女人抱着孩子从这里走出去,又亲口问过,那女人承认是伺候晚晴的,现在她居然给自己来了一个矢口否认,柳老夫人下定决心,今天不管用怎样的手段都要将边家的骨肉从这里带走,她指着晚晴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今日若是不交代清楚那孩子的来历,老身就将你们全都抓起来。”
晚晴叹了口气道:“老夫人应当是误会了,听雪坊上就没有孩子。”
柳老夫人动了真怒,冷哼一声道:“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就不会说实话,来人!”
晚晴道:“老夫人,您听我说。”她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晚晴有句话想单独对您说。”
柳老夫人挥了挥手,示意武士退出去。
晚晴也让其他人退了出去,室内只剩下了一名婢女,柳老夫人心中暗自奇怪,怎么这小妮子如此没有眼色,不知道退出去吗?
正奇怪的时候,那婢女竟然跪了下来,低声道:“奶奶,您为何来此咄咄相逼?”
柳老夫人心中一沉,听到那声音分明是自己的孙子。
原来这婢女正是边谦寻所扮。
柳老夫人怎么都不会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一时间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你是……谦寻?”
边谦寻点了点头,抬头望着奶奶,柳老夫人从他的面部轮廓中还是辨认出了些许的痕迹,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啊你,害得我为你担惊受怕,却没想到你居然藏身在这里。”
边谦寻道:“奶奶,您怎会来到这里?”
柳老夫人道:“你先告诉我,我那乖重孙去了什么地方?”
晚晴和边谦寻错愕地对望了一眼,这老太太从登上画舫就一口一个重孙,两人虽然相好多年,可晚晴并未怀过边谦寻的骨肉,为何老太太认定刚才见到的孩子是他们的?
边谦寻越想越是不对,刚才如果不是奶奶苦苦相逼,他也不会现身相见,此事细思极恐,他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要速速离开。”
外面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小王爷,此时离开是不是太晚了?”舱门轰然倒塌,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甲板之上,随同柳老夫人前来的武士全都被击晕在地。
边谦寻看到大事不妙,转身就逃,不等他逃入内舱,从里面又出来了一人,那人也同样带着面具,边谦寻从裙下抽出短刀向那人刺去,被对方抓住手腕,一拳击中了下颌,这一拳打得边谦寻眼冒金星,瘫倒在地。
柳老夫人毕竟也是见过场面之人,遇到眼前状况,仍然临危不惧,厉声喝道:“大胆,知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
制住边谦寻的男子冷冷道:“这难道不是大雍的土地?老夫人,我不杀你,边氏若想香火不断,要看你儿子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