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人蓄势待发。
为了确保攻城。
因而……这没良心炮都进行了新的设计。
首先一点就是,作为推进的火药量增大了。
这玩意不怕炸膛,所以能加多少火药就加多少。
如此一来,便可确保它的射程。
除此之外,便是火药包进行了重新设计,当然,药量依旧加大。
毕竟炸人和炸城是不一样的。
石头总比人坚强一些。
此时,无数人忙碌着。
将一个个炸药包填充进了坑洞的铁桶里。
天启皇帝这个时候,其实是一宿未睡,到了现在,依旧精神奕奕。
他特地让人命邓健尾随自己。
此时,他背着手,站在阵地上,目光炯炯地眺望着黑暗中的沈阳城,忍不住感慨万千地道:“遥想当初,努尔哈赤起兵,占据此地,数十年过去,辽东烽火四起,这里成了我大明的顽疾,是眼中钉,也是肉中刺。三代皇帝案头上,永远摆放着来自辽东的军情,朕每每看这些军情,都是感慨万千,想到父祖基业,竟在此地耗尽,有时会想,难道天命已不在我大明了吗?可今日,形势逆转,攻势异也!”
“朕今日站在此城之下,犹如当初努尔哈赤率兵,列阵于此。当年他在此破城,今日朕也要在此破城,建奴数十年的基业,来的快,去的也快!邓健,你明白朕此刻在想什么吗?”
邓健连忙上前道:“陛下一定在想,今日若能破城,列祖列宗倘若泉下有知,不知该有多欣慰。”
天启皇帝却是摇头,眼里布满了血丝,道:“你呀,还是不懂朕的心,你和张卿是比不了的。朕现在在想,建奴数十年的基业,不知多少金银,多少牛马,多少良田,即将落入朕手。邓卿,你是抄家的好手,这沈阳城,别人来抄,朕放心不下,可若是有你,朕就放心了。”
邓健默默记下,口里道:“一座城,是比较难一些,不过这玩意,想来就和出嫁一样,起初的时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嫁的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了。”
天启皇帝乐便呵呵地道:“卿之言,正合朕意。”
正说着,却有宦官上前道:“陛下,两位使节请来了。除此之外,还有毛总兵。”
天启皇帝点头,随即道:“都叫来吧。”
一会儿的功夫,毛文龙便带着孔有德,以及科尔沁、朝鲜国使者来到了天启皇帝的跟前。
天启皇帝不理会毛文龙,却是含笑着对科尔沁使节博尔济道:“在这里住了两日,可还习惯吧。”
博尔济点点头道:“尚好。”
天启皇帝道:“科尔沁部当初,也曾效忠大明,此后你们与建奴结盟,相约攻我大明,如此反复,是何缘故?”
博尔济没想到天启皇帝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于是道:“草原之上,本就是分分合合,此乃常理。”
“当初我大明待你们也不薄,何以成了常理了呢?”天启皇帝唏嘘着。
博尔济便低头不语。
天启皇帝又道:“朕若是令你们效忠,你们肯吗?”
“我等与建奴人已建立了盟约,彼此约为婚姻,不分彼此了。”
“看来,朕一定要和你们兵戎相见才甘休了?”
博尔济想了想,最后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心里不禁想,这大明皇帝,才赢了一仗,便跋扈至此,那建奴人却是横行了辽东数十年,大明节节败退,科尔沁怎会抛去建奴?
天启皇帝随即目光落在了李杉的身上,道:“朝鲜国自不必说,当初尔国国名,便是太祖高皇帝所立,这两百多年,朝鲜国朝贡不绝,今日也要与建奴一道,与我大明为敌吗?”
李杉更是垂头嚅嗫,答不上话。
天启皇帝道:“卿为何不言呢?”
李杉道:“当初建奴伐朝鲜国,为何不见大明援军?现如今……一切晚矣,二婚之女,难道还能吃回头草吗?”
天启皇帝背着手,似乎对他们的回答并不气恼,甚至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道:“其实,你们说了这么多理由,不过是奉强者为尊而已,你们觉得我大明在辽东还不够强,所以对建奴人虚与委蛇,而对我大明的善意,不屑于顾。不过……朕想告诉你们,此一时,彼一时也。”
说罢,冷哼一声。
博尔济与李杉对视一眼,心里只觉得好笑,人们都认为天启皇帝乃是昏君,这昏君似乎心里没数,总以为胜了一仗,便可如何。
此次,他们在大明军营,见这明军人少,不过数千,将士魁梧,倒多是花架子,大明皇帝孤军深入,怕是要败。
那多尔衮就截然不同了,此人弓马娴熟,八旗的精锐总还尚存。上一次八旗战败,也是因为孤军深入,这才吃了亏,但是并不代表,大明有在辽东能与建奴决战的实力。
那李杉心思更复杂,他见天启皇帝如此赤裸裸的招降,却不能做到知己知彼,才这点人马,就自觉得稳操胜券,心里不禁为大明感到可惜。
那太祖高皇帝的基业,只怕要沦丧在昏君之手了。只可惜朝鲜国中,上至国君,下至大臣,虽不得不屈服建奴,却还是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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