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马秀英的身子躬成了虾米一样,痛苦的吸着冷气。
“妹子!”朱重八伸手去扶,有力的手忽然定住了。
妻子温热的大腿上,滚烫滚烫的感觉传来。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是人血。
不敢置信的看看手掌上的鲜血,朱重八疯了一样大喊,“来人,叫郎中!叫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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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怎么了?”徐达在门外,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朱重八小声道。
朱重八没说话,脸色却能吓死人,脸上眼里都是杀气,青筋乍现。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战战兢兢的老郎中出来。
“咱婆娘咋了?”朱重八的大手,直接勒住老郎中的脖子。
后者顿时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马上就要断气,两腿发抖,吓的快要哭了。
“说呀!”朱重八吼一声,如同饿虎。
“哥!先放开,不放开他死球了,还说啥?”徐达赶紧掰开朱重八的手。
“咳!咳!咳!咳!”老郎中猛烈的咳嗽一阵,不敢看朱重八,“娘娘,性命无恙,只是......”
“说!”朱重八低吼。
“娘娘滑胎了!”老郎中低下头,边退边说,“肚子里的孩子,流了!”
嗡,朱重八的脑子嗡的一声。
孩子没了!
虽说刚一个月,还没成型,可那也是他朱家的子孙呀!
朱家,原来那么大第一个朱家,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成年男人!
即将成年的侄儿,被给高丽狗给暗杀了,现在妻子的第二胎,居然流了!
“老子宰了你!”朱重八要拿郎中撒气。
“重八,少拿被人撒气,进来!”里面忽然传来马秀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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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朱重八趴在窗前,看着苍白脸色却在强笑的妻子,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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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现在,越来越婆妈了!”马秀英无力的笑道,“流了就流了吧,俺还年轻着呢,以后再怀就是了。”说着,拍拍朱重八的手,“你是男人,女人的事你不懂!生孩子,可不是有了就能生下来!”
朱重八看着强颜欢笑地妻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夜色降临,寂静的屋里,马秀英躲在被子中哭泣。
白天,她不只是在强颜欢笑,甚至是在撒谎。
以后再怀?老郎中说,以后可能也怀不上了。
自从当初郭子兴一病不起,她没日没夜的在床前伺候,就落下了病根。
能诞下第一个孩子,已经是老天保佑。
“俺地命,怎么这么苦!”
马秀英咬着被子,无声的大哭,泪如雨下。
“娘娘,翠花来了!”外面一个妇人小声说道。
马秀英迅速的擦干脸上的泪水,坐在床上露出女主人的威严,“进来吧!”
随后,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乖巧的跪下。
“抬头!”马秀英声音的低沉。
女子抬头,美得惊艳,年轻得让人嫉妒。
“一会把你狐媚子的妆卸了去,这家里容不得擦脂抹粉!”马秀英面无表情。
“奴婢知道!”女子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原来是官家的小姐,你爹是知府?”
“是,奴婢的父亲,是泰州的知府!”女子低着头,细声细气。
“现在你父亲,是军营里的小书办,对吧!”
“是!”
马秀英笑了两声,又道,“后天王爷要出征,你去伺候,明白吗?”
“奴婢!”女子身体颤颤,“明白!”
“伺候好了,俺抬举你,你父亲也能落个官做,要是伺候不好!”马秀英看着她,“你知道下场!”
“奴婢一定伺候好王爷!”女子落泪。
“收回你的眼泪珠子!”马秀英皱眉道,“伺候王爷,是你的福气!”说着,对外面喊道,“王妈!”
“奴婢在!”一中年妇人进来。
“带她好好洗洗!”马秀英似乎有些累了,“然后给王爷那屋送去,就说俺说的,他不能推辞!”
“是!”王妈转头点头,几个仆妇夹着女子下去。
“姑娘!”王妈是郭府的旧人,一直跟在马秀英身边,私下叫姑娘,“那贱婢,留不留!”
留,说的是男人的种子!
马秀英沉思下,“留!不但要留,还要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