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头。
私下里,说不上多少眼睛看着呢,小心诚恳的做事,战战兢兢做人,总是没错的。
“咱们都是老兄弟,说这些外道了!”傅友德拉着胡惟庸坐下。
“大帅有心事?”胡惟庸聪明绝顶,从傅友德的笑容中看出苦涩。
傅友德苦笑,“能没心事吗?那杨完者跟他妈耗子似的,满地打洞。咱们大军空有一身力气,用不上呀!十来万人驻扎在这里,每日粮草流水一样。不怕老哥你笑话,俺连军报都不敢给汉王写!”
胡惟庸自从投奔了朱五就在军中,当下也皱眉说道,“是呀,这几天下官看大军几次试探,都被人家弓箭和投石机砸了回来,咱们汉军啥时候打过这么憋气的仗呀!”
“老虎抓耗子不如猫!”傅友德继续说道,“真要到最后,怕是硬要用人填了!”
“等等!”胡惟庸似乎想到什么,沉吟半晌,随后眼睛一亮,“大帅可还记得当日打武昌?”
“那是三将军带人打的,俺还真不知道?”说着,看着胡惟庸,“老哥,你是读书人,莫非你有啥道道儿?”
“当日打武昌,听说三将军用了一种磷弹,用投石机发射,在城头燃烧.....”
“俺明白了!”傅友德一拍大腿站起来。
你不是有战壕吗?你不是有拒马陷阱吗?你不是钻洞里不出来,大炮打不到你吗?
火炮没用还有投石机,遮天蔽日的掌心雷,还有那种可以燃烧的磷氮扔下去,炸死你们,烧死你们。
一边投弹,一边慢慢地拆除拒马陷阱,看你杨完者还往那里钻!
想到此处,傅友德欣喜若狂,“俺这就给汉王去信,请他调拨那些可以燃烧的磷弹!”
“大帅莫急,不用京城,三将军在武昌的大库里,还存有一些,可以从武昌调运!”
“老胡,你这脑子是真管用!”傅友德笑道,“老胡,放心,这个法子要真能成,给主公的军报中,你老胡居头功!”
胡惟庸站起身,“下官谢大帅!”
当下傅友德快马加鞭,让武昌军需转运所需物资。
同时命令随军的工匠,日夜打造投石机。
汉军的器械都是零件化,工匠们在大军的物资中,找出投石机的零件开始组装。
两三日后,十几门投石机在元军的阵前架力。
战争有时候能催发新生事物,这两天傅友德也没闲着,军中的炮兵测绘官,通过计算元军的阵地的距离,炮弹落下的时间计算出,掌心雷等物在元军头上爆炸所需的时间。
除了掌心雷,军中的炮兵还用麻包包着火药,碎铁砂等物做出了一个个脸盆大小的,看了一爆炸的包裹。
汉军试验过几次,那爆炸声比大炮声音还大,威力也更大。一个炸药包,地上一个大深坑。
爆炸的声音传到了元营,那些耗子又开始拼命的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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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呦!嘿呦!嘿呦!”
十几门投石机被人推着,慢慢向前,很快在元军的阵地前竖立。
山腰上,元军统帅杨完者看着汉军的投石机,不屑的笑道,“朱贼也黔驴技穷了,咱们兄弟都躲在壕沟里,投石机有啥用!”
汉军在进步,元军也在进步,或者说人的智慧本就是无穷的。
在挖掘战壕的时候,士兵们觉得睡在战壕里太凉,便在战壕的墙壁上,掏出一个个类似窑洞的小洞出来。讲究点的用木头支撑,里面可以住上十来个人。凑合的几个人凑在一起,怎么都比睡在壕沟里,湿漉漉的强。
杨完者话音落下,只见汉军的投石机,嗡地一声响。
紧接着视线中,十数个黑点儿慢慢的落了下来。
“那玩意?咋还冒烟?”杨完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