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在于什么?”
少年谋主沉默许久,回答道:
“剑鞘的意义在于出剑。”
若不出鞘,那剑也不过是一件装饰品。
并无价值。
于是帝王笑着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白衣谋主羽扇轻摇,微笑道:“只是感慨,陛下终究还是那个一统天下,缔造神州一国不散霸业的霸者,人间的烟火红尘,终究不是你这样的人应该停留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你?如此的称呼,诸葛武侯,也不伪装那一副温良恭俭的模样了吗?”始皇帝大笑数声,袖袍一拂,墨衣袀玄,仿佛大秦的黑色云气,手掌修长,扶着泰阿剑的剑柄,朗声道:
“庄子说剑。”
“庶人之剑,蓬头突髻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是未见阿渊之剑术,否则当知白虹贯日之气魄,彗星袭月之凌厉。”
“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杰士为夹,这也不过只是治国之道,如此而已,朕早已经习得。”
“可惜,庄子终究只是一介在野道人,未知国事。”
“诸侯之剑,老生常谈!”
诸葛武侯道:“那么,始皇帝是想要”
嬴政伸出手,从容道:“以燕谿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魏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秋,行以秋冬。”
“诸葛武侯,卧龙之才,不出南阳便知天下之事。”
“此人皇之剑,不知可否悬于大荒昆仑!”
少年怔住。
他从眼前青年始皇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从不曾见到过的炽热烈焰。
这是注定要杀伐和征服的男人,他知道自己即便是女娲土之躯,也存在寿命极限,而他已经沉睡太久太久,大秦已经太久没有征战了,被评断为威道的神剑正在成为历史,大秦的高歌化作了岁月的尘埃,而他知道自己正在逐渐老去。
他每停下一天,就少一份机会去完成自己的目标,红尘美好,于他却无异于蛊毒,他不愿就此老去红尘。
君王持剑和武侯擦身而过,袖袍翻卷,语气平淡:
“十二金人,朕会留在此地,以大秦之名,永镇人间不灭。”
“而后亲自去大荒。”
自大荒裂隙前去,不过是偷渡者的仓皇失措。
从大道之上堂皇正大地抵达,才是君王的出征。
“功过三皇,德超五帝。”
“人皇之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君无戏言,朕说过的话,要将他们一一全部实现那么,武侯,今日天凉,睡不着的话,也最好早些回去。”
“卿小心着凉。”
始皇帝墨色幽深的瞳孔落下,少年谋主眼底温和嘴角微笑。
功过三皇德超五帝之霸者,卧龙之才谋算天下的谋主。
两人在这深夜交错而过。
阿渊还在睡觉。
诸葛武侯羽扇停止摇动,许久后吐出一口气。
远超曹孟德的霸道,绝对凌驾于孙吴之上的气魄,以及,天下一国这样在玄德之上的格局,始皇帝东方体系皇帝这一名词的注解,神州数千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局势的缔造者。
少年谋主羽扇轻摇,那一双噙着温和笑意的眸子里面。
幽深莫测,丝毫不逊于霸道的君王。
“阿渊身边,都是些麻烦人物,果然是这样”
第二日,博物馆内。
经过袖里乾坤改造过的场地,足以在一个纸杯子里开一场足球会。
霍去病兴致勃勃地换上了衣服,背后一张大汉强弓,一把长枪,红色战袍,银色战甲,马尾金环,英姿飒爽,其实虽然卫渊是剑客,但是一般来说,长柄的战力和破坏力,杀伤力,都远超过刀剑这样的短兵。
猛将在战场上,长枪的破坏性,短兵只有靠近了才有可能交锋。
而别人又不是木头桩子,枪法里自然也有对应的不让对手靠近的法子,然后对面打不过来,刀子砍过去最多一个大口子,枪锋一扎那就是一个贯穿性伤口,要了亲命。
因为今天要尝试联系朝歌城,打开同道。
苏玉儿也在。
英姿飒爽的霍去病悄悄看了一眼那边的少女,而后立刻收回视线,殊不知这样的小动作在周围人的眼里有多么的显眼。
他挺了挺胸膛,朗声道:“来吧,卫馆主。”
“我知道你似乎是个文人,所以,我会手下留情的。”
少年名将手中的兵器一摆,自信道:
“请,全力攻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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