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年)的事,恰好那一年曹时在平阳侯国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往前推六年,这对传奇夫妻初次见面时也是三十多岁,摆在公元前平均寿命不到四十岁的标准门槛上,到也可以称之为公元前版的黄昏恋,即使退一步讲也是文艺中年和文艺女中年的爱情故事,更有趣的是他俩都是二婚组合的半路夫妻。
不看时代只看背景真的很富有现代感。
人人都知道卓文君是寡妇,却很少有人知道司马相如以前也有个媳妇,他就像很多文艺青年那样撇下自己的发妻去长安碰碰运气,他的运气还当真不错憋出个《子虚赋》得以踏入未央宫拜见汉景帝,那是汉景帝前元四年(前153年)的事,那一年司马相如二十六岁,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满心以为得到重用。
没想到汉景帝不喜欢他的轻浮举止,更讨厌辞藻华丽又非常空洞的诗赋,简单说几句勉励的话就把他打发出去,时任丞相的周亚夫也很讨厌只会耍嘴皮子的司马相如,于是他很悲剧的被踢出皇帝备选郎官的序列,在长安蹉跎一年很幸运的碰上梁王刘武来朝,司马相如被梁王刘武的巨大排场震惊了,于是毫不犹豫的投靠梁王刘武并得到重用,直到恩主刘武病死,自己失业回家。
无意中得知好友临邛县令王吉治下有个大富商卓王孙,更有趣的是卓王孙有个寡居在家的独女卓文君是个文艺女青年,于是两人就设计那个陷阱坑死卓王孙,这才有了文艺中年与文艺女中年之间的爱情故事。
毕竟半路夫妻感情基础非常薄弱,在司马相如穷困潦倒的时候是离不开卓文君这个长期饭票的,然而人的命运总是如此的离奇,建元元年(前141年)少年天子在整理先帝的遗物时,无意中发现故纸堆里的《子虚赋》,于是顺手把穷困潦倒去卖酒的司马相如叫到未央宫当郎官,于是这个穷鬼文艺中年的人生就改变了。
经常出入皇家禁院见识精致漂亮的美人,司马相如的心灵每时每刻都受到冲击,娇滴滴的小美人一个个像盛开的花朵偏偏能看不能吃,急的司马相如团团转恨不得和美人宫女们来段可歌可泣的爱情,至于呆在临邛的卓文君卖酒养家期盼良人带着她去长安之类的事……全忘个干干净净。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没过两年卓文君跟着她爹卓王孙来到长安城,只是那时候司马相如正醉心花街柳巷,压根没注意到老丈人和老婆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城,紧接着以五铢钱为导火索引发的货币之争把豪商们打的丢盔弃甲,以卓王孙的豪富也差点破产,卓文君也暂时熄灭找回丈夫的计划,一心一意帮他爹渡过事业难关。
卓王孙很幸运的得到平阳侯的赏识,在自家事业最困难的时刻得到支持,卓家的冶铁产业被平阳侯府以技术入资的代价全面改进,卓王孙本人也被平阳侯引为倚重的商团首领,卓文君放心大胆的去找自己丈夫司马相如,这次她很幸运的找到丈夫,很不幸的是司马相如正和几个女人纠缠不清。
那两口子最近两年就没安静过,据说司马相如是花街柳巷非常出名的恩客,几次被妻子卓文君从勾栏里拎出来伤了面子,虽说没有当面吵的天翻地覆,但是背后闹出多少别扭就不为人知了。
大床上,卫君孺抱着女儿曹嫤睡的昏天黑地,小姑娘到是很精神的四处乱瞧,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父亲,顽皮的小曹襄有使不完的精力,刘婠可没兴趣陪着儿子玩,婢女抱着小曹襄去祸害其他婢女去了。
刘婠捂着嘴打哈欠:“妾身总觉得卓夫人挺可怜的,夫婿薄情寡性找了个十七岁的老姑娘,听说还把那个老姑娘的肚子给弄大了,卓夫人肚子里连个孩子都没有,真是……”
“我说,你不要胡乱暗示好不好?”曹时捂住老婆的嘴巴:“以后千万不能乱说,幸亏君孺这傻妮子在睡觉,也幸亏这话是你说出来的,换个人真要惹麻烦。”
刘婠眨眨眼一连茫然:“嗯?”
曹时在她耳边轻声说几句,她才恍然大悟:“君子的歪心思真多,妾身从没想过这么复杂的东西,难道你们男人总是想这些?”
“你走着瞧,司马相如和他夫人卓文君的婚变案有的要说,肯定会有人在其中大做文章,咱们就老老实实的看戏,千万别插嘴参与进去,小心被人拉出来当枪使。”
刘婠秀眉微蹙很不舒服的表情:“我最近不舒服也不想进宫去看母后,过几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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