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拍着胸口,睡袍领口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吓你。这里,有一只蚊子。”
手上的刺痛感让柯杨咽了一下口水,收回手搓着。望着何芷责怪的目光,他感到窘迫万分。
柯杨估计何芷肯定把他当成色鬼了,睡觉着在两个人之间筑起一道棉被墙对他严防死守,他还是死心不改越界想招惹她。
“没打着把我手打疼了。不过那只蚊子肯定也活不长了……”
柯杨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却不能不继续说,他发现离开何芷两步的距离,那道影子就要出现。
“该起床了,你今天要去老宅是吧?”
“是。”
何芷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衣领已经露出半个球,赶忙拉起来。下地准备梳洗换衣,发现柯杨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你还有事?”
“等你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柯杨笑着说。
明知道这是何芷委婉地赶他出去,他也只能装傻不懂。在没有确定影子的虚实善恶之前,只有紧跟在何芷身边才能确保何芷的安全。
“那随便你吧。”
赶不走也不想赶他走了,何芷低头笑了一下走去卫生间关上了门。等她刷牙洗脸冲好澡拉开卫生间的门,差点撞上靠在卫生间门口的柯杨。
“啊,我看到那只蚊子落在这门上了,终于被我打死了,昨晚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响……”
为了避免尴尬,柯杨抢先说。
一个早上柯杨也不管何芷对他产生了多少反感,始终保持在何芷两米距离以内,终于一同上车准备去何家的老宅。
“你们放心去办事吧,我会照顾好豆豆的。”
柯老太太关上大门回屋锁好了门窗,带着豆豆和妞妞在窗边目送何芷和柯杨的车走远。
“我觉得你姐的担心挺对的,你妈一个人确实太孤单了。我想今天把老宅的事给解决了,搬到老宅去住要比住在别墅好。老宅那边有老年人活动室,以后你去开发区上班也不算远。”
“我妈这个人内心富足,在哪都能交到朋友。你要搬回老宅住的话,要不要等豆豆的事情定下来以后再搬?”
柯杨倒没有想过柯杨的意思是想把何家老宅给他住。
“也行。正好你姐来可以帮我在别墅院子里种花。”
何芷说完笑着,这时柯杨的电话响。
肖楠的丈夫昨天晚上突发急症昏迷不醒,到现在还再医院抢救。
“柯杨,那个锡盒真有问题。”
肖楠的声音很沙哑,应该是一晚上没有睡觉。
“你能不能过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和你老家的那个警察一样的症状。再帮我问问你老家的那个警察病情好转了没有,我很怕……”
一向感情很少外露的肖楠眼圈红红的,嘴唇上都是被她咬破的血痕。
她后悔昨晚不该把锡盒带回家,被丈夫发现以为是什么新奇的东西打开来看了一下。等她发现时他的丈夫已经脸上失血惨白,很快就陷入昏迷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