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岳母,岳母技痒偶尔下厨便可,日常做饭等粗活儿还是交给丫鬟吧,您过得好,阿秀在我身边才放心。”
女婿这么孝顺体贴,李氏心里热乎乎的,一口答应下来:“行,我听世子的。”
阿秀张大了嘴,下午她劝母亲买丫鬟母亲嫌她烦,怎么魏澜只说了一句,母亲就答应了?
阿秀幽怨地看了眼母亲。
李氏只笑眯眯地瞧着女婿与半个孙子。
直到一家三口要回国公府了,李氏才又记起女儿,故意拉着女儿走在后面,悄悄提醒女儿别忘了她的怀孕秘招。
阿秀怕被魏澜听到,推开母亲加快脚步走到了魏明珠身边。
回府路上,三人都坐进了马车。
魏明珠手里拿着一个匣子,里面装着陀螺,送小少爷的礼物,刘福专门去京城的大商铺买的这个陀螺,铺子赠送的匣子也很精致。
魏澜接过陀螺瞧了瞧,看着挺新鲜。
尊贵的世子爷小时候也没有玩过这种东西,长大了倒是见过街上幼童玩耍,只是那时他已经没了兴趣。
“外祖父送你的?”魏澜问道。
魏明珠摇头,抢回陀螺道:“大舅送的。”
阿秀惊讶地看向魏明珠。
魏明珠从来没有叫过她娘亲或母亲,今日在百顺胡同也没有喊过她的家里人,顶多用“老爷太太”、“大爷三爷”替代,现在他居然在魏澜面前改了口。
魏明珠低头将陀螺塞回匣子,小脸蛋红扑扑的,也许是吃面吃得太痛快了。
魏澜揉了揉男娃的脑袋,问阿秀:“你大哥有二十多了吧?”
阿秀有点尴尬,解释道:“过了年才十九。”
大哥长得壮实魁梧,脸庞在西北晒得黄黑带红,不像魏澜这等贵公子显年轻。
魏澜并不在意刘福的实际年龄,只是随口问问:“可说了亲事?”
他不问,今晚阿秀也打算提提这事的。
看看专心听他们说话的魏明珠,阿秀犹豫一下才道:“自从我嫁了您,来我家里给大哥说亲的媒人络绎不绝,有容貌美丽的普通百姓之女、富商之女,也有小官家的女子,甚至大官亲戚家的闺秀,我爹嫌他们都是冲着与您攀亲来的,都没答应。”
魏澜嗯了声,刘孝山还算聪明,没有被富贵权势迷了眼睛。
魏明珠突然发表意见道:“得给大舅选个壮实点的媳妇。”
魏澜戏谑问:“为何?”
魏明珠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大舅比父亲还壮,虎背熊腰的,等闲女子还不被他压死。”
小男孩口没遮拦,阿秀脸颊发热,扭过头去,假装整理这边的衣摆。
魏澜什么都没评价,淡淡转移话题。
回到风波堂,魏澜才将魏明珠叫到书房,审问道:“什么压死不压死,你从哪听来的污言秽语?”
魏明珠小脸变了变。
魏澜目光一寒:“说。”
魏明珠抿唇,低下头道:“谁也没跟我说,夏天的时候,有次我去找二叔,院子里没有下人,我听书房有声音,就去书房找,里面的声音怪怪的,我很好奇,戳开窗户偷看……”
然后就看见二叔将一个丫鬟压在地上,正在做奇怪的事。
魏明珠想知道二叔与那丫鬟在做什么,没想到二叔身边的小厮回来了,还喊了他一声。
二叔发现他在偷窥,神色尴尬地向他解释了缘由。
二叔说得结结巴巴的,魏明珠聪慧,猜到男人娶妻纳妾就是为了生孩子,孩子就是那么来的。
“非礼勿言,以后不得再妄言此事。”魏澜板着脸教训道。
魏明珠:“哦。”
魏澜送小男孩回了景园,并交代雁回多给魏明珠讲讲礼法。
至于不好好读书、胆敢白日宣淫的二弟,魏澜决定明日再去教训他。
阿秀已经洗完澡了,见魏澜脸色不太好看,她小手抓着衣襟,脸都快涨紫了:“世子,会不会是……咱们泡池子的时候,明珠偷溜过去瞧见什么了?”
风波堂的下人绝没有胆量去魏明珠面前胡言乱语,那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了。
她想得够歪,魏澜瞪她:“我行事有分寸,你少瞎琢磨。”
阿秀第一次挨瞪挨得这么高兴,不用担心以后如何面对魏明珠的难题,阿秀走到魏澜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既然不是咱们,那是有人去明珠耳边乱嚼舌头了?”
事关二弟的私事,魏澜并不想说出来脏了自己女人的耳朵。
可魏澜突然想起来,阿秀对二弟的悔婚之举似乎还有一点不甘心。
魏澜便冷冷道:“二弟在书房与丫鬟厮混,让明珠撞见了。”
阿秀震惊地捂住了嘴。
魏澜凤眸微眯。
阿秀震惊过后,忍不住数落了魏沉一句:“二爷怎么,怎么那么不小心。”
魏沉厮混不厮混与她无关,可魏明珠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被魏沉弄脏了!
阿秀又多了一个不喜魏沉的理由。
魏澜看出了她的迁怒。
他心情不错,拉住她的小手道:“这事我会管,你只当不知。”
阿秀想管也没法管,难道她要跑去魏沉面前,警告魏沉不许再在书房里乱搞?魏沉、宋清雅知道了,定要误会她还没有对魏沉死心。
此事暂且不提,魏澜让阿秀先去床上等着,他去沐浴。
等他回来,魏澜一抱她,阿秀乖乖地仰起头,张开樱唇。
亲了会儿,阿秀咬着红唇自己翻了过去,羞涩中带着自然,自然中透着大胆。
……
魏澜脸色变了又变,背对她提好裤子,去倒水喝。
喝完水,阿秀还在那里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