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的月事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也没有那么畏寒,看着魏明珠期待的小脸,阿秀笑道:“明珠不怕冷的话,咱们现在就去院子里堆一个?”
魏明珠才不会怕冷!
如果不是怕阿秀笑话他,魏明珠都要欢呼起来了。
一大一小比赛似的穿好了鞋子。
玉兰有些担心夫人的身体,阿秀并不认为自己玩玩雪会有什么问题。
院子里的雪已经有三指并排那么厚,阿秀与魏明珠都披上斗篷换上皮靴,两人一出来,洁白无瑕的雪地立即多了两串脚印。
阿秀滚了一个小雪球,然后把滚雪人脑袋的任务交给魏明珠,她来堆雪人身子。
魏明珠今日才知道还可以这么滚雪,小男孩弯着腰围着院子滚来滚去,很快就滚了一个大脑袋。
阿秀没他的速度,喊他过来一起堆雪人身子。
魏明珠真是活力四射,兴奋地不知疲惫,有他帮忙,雪人身子也堆好了。
魏明珠抢着将雪人脑袋放到了雪人身子上。
剩下的活儿一目了然,魏明珠直接抢走玉兰手中的盘子,拿起一根胡萝卜插上去当鼻子,两个圆煤球做眼睛,再贴上一条红绸当嘴巴。
阿秀夸他:“明珠真能干!”
魏明珠一脸得意,嘴上却道:“我还以为多难呢,这么简单,三岁小孩都会。”
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堆出来的雪人,魏明珠问阿秀什么叫打雪仗。
阿秀笑了笑,叫他原地别动,她走出一段距离,抓起两捧雪攒了个雪球,然后指着魏明珠身后道:“你看那是什么?”
魏明珠果然往后看去。
阿秀立即将雪球丢向他。
雪球砸中魏明珠胸口,魏明珠先是震惊阿秀居然赶向他动手,待看见阿秀笑着往远处跑,魏明珠终于明白了,原来打雪仗是这个意思!
魏明珠开始反攻。
小男孩动作快极了,阿秀攒一个雪球他能攒俩,十几个雪球丢下来,阿秀被魏明珠砸了满头的雪。她一边尖叫一边躲,想认输魏明珠还不同意,阿秀逃到走廊上往前跑,魏明珠抱着几个雪球笑哈哈地追。
前面就是走廊拐角了,阿秀一边跑一边往后看,见魏明珠又丢了一个雪球过来,阿秀跑得更快。
“嘭”的一声,阿秀撞到了一个人怀中。
那人长臂一伸,将要被震回去的她拉了回来。
魏澜皱眉看怀中的阿秀,还没看清楚,迎面一个雪球飞了过来!
魏澜抱着阿秀一个侧转,雪球贴着他肩膀飞了过去,砸到地上。
魏明珠还想再丢,看到父亲,他猛地收住脚步。
魏澜看看小男孩手中的雪球,再看看阿秀乌发间的碎雪,脸色变得阴沉极了。
“胡闹!”
他厉声训斥魏明珠。
魏明珠小身子一抖,低下了头。
阿秀比他更怕魏澜,但此事都是因她而起,阿秀颤抖着挡到魏明珠身前,白着脸向对面的世子爷请罪道:“您别怪明珠,都是我的错,是我撺掇明珠陪我堆雪人打雪仗的,我耽误了明珠读书,世子要罚就罚我吧!”
堆雪人?打雪仗?
不是魏明珠顽劣欺负她?
魏澜抿了抿薄唇。
这时,魏明珠从阿秀身后走了出来,丢开剩余的两个雪球,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我逼她陪我玩的,这事与她没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父亲您罚我吧!”
阿秀焦急地将小男孩往身后拽。
魏明珠甩开她手,非要挡在她面前。
此情此景,仿佛阿秀与魏明珠才是一家人,魏澜只是个坏了母子俩兴致的恶霸。
魏澜脸色更难看了。
他先罚小的:“玩物丧志,回去闭门思过三日。”
魏明珠撇撇嘴,认了,耷拉着脑袋往房间走。
他走得很慢,想听听父亲怎么处置阿秀。
魏澜看眼一身是雪的阿秀,冷声道:“你随我来。”
阿秀哪敢不从?
她跟上去之前,朝魏明珠看去。
魏明珠递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阿秀苦笑。
魏澜来到后院,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雪人。
圆滚滚的身子,圆滚滚的脑袋,毫无美感。
魏澜可是见过精美冰雕的御前红人,如何看得上这等拙劣之作?
他对着雪人哼了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阿秀脑袋垂得更低了。
魏澜将她领进了内室。
阿秀头上还都是雪。
魏澜训她:“不是说不能受寒?明珠不懂事,你这么大人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万一落下病根影响子嗣,看你怎么办。”
阿秀小声辩解道:“我,我已经没事了,玩一会儿雪应该没有大碍。”
魏澜目光微变:“什么叫没事了?”
阿秀脸红红的,看了眼床榻。
这么直白的暗示,魏澜嗓子都哑了,嫌弃道:“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不去换身衣裳。”
只要不挨训,换衣裳就换衣裳吧。
堆雪人很热,阿秀早解开了斗篷,弹弹头上的碎雪,阿秀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新的外裳,见魏澜站在桌子前喝茶,阿秀抱着衣裳,安静地等着。
魏澜喝完茶,回头看看,皱眉道:“杵着做什么,去换啊?”
阿秀脸更红了,不敢与他对视:“您,您先出去坐坐?”
魏澜冷笑:“胆子不小,居然管起我来了,怎么,我还看不得你了?”
说着,魏澜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走过来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盯着还在屏风边上磨蹭的阿秀。
阿秀真不懂世子爷为何老是曲解她的意思。
不走就不走吧,反正她里面除了中衣,还有一层夹衫。
将要换的衣裳搭在屏风上,阿秀瞄眼冷脸的世子爷,背对他站好,心慌慌地解开衣襟盘扣。
脱掉那件厚厚的绸缎袄子,只穿夹衫的阿秀苗条了一大圈,腰细细的,底盘圆圆的。
魏澜最爱她这背影。
他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了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