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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趴在桌面上的老汗突然摔倒在地,四仰八叉的朝着天昏迷不醒。
“爹!”中年汗子面色大变,跪着过去扶起老汗,“爹!”
老汗没有反应。
未等喊大夫,林五姑娘已蹲下为老汗把脉,大夫奔过来时,林五姑娘向大夫要了银针,动作俐落地为老汗施针。
周青悠绕过来,看清老汗面容,与脑海里的面容重合,也就苍老了许多,其余基本无二。
“爹爹?”
珞青晏就站在她身后侧,听见她的话,瞳孔微缩地看回老汗,愣了愣神,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臂,问她,“你确定这是你爹?”
周青悠偏头去看,好一会儿再度确定后道,“是民妇的爹爹。民妇被卖到夫君家后,夫君曾帮着回清水县找,可是却说民妇家早已民无人,后来经多方打听,说过走失了。”
珞青晏的心无法再平静。
若这人真是爹爹,便不是银子的问题,便是倾家荡产她也要将爹爹治好!
“救!不管使多少银钱,把他救好来!”
此话一出,在施针的林五姑娘抬头看她,周青悠与中年汗子更是一头雾水的看她,不明白她为何变得如此激动,这又不是她什么人。
被他们如此看着,珞青晏才后知后觉的晓得自己失态了,整了整心情与神色,不好意思的对周青悠道,“是我失态了,实在不好意思。看见他生命无银可医,我这心里无法不心生怜悯,一听说他是你走失了的爹爹,一激动,便控制不住……贾夫人,抱歉。”
周青悠这才了解的点了点头,“楚侯夫人心善,有此反应也是正常,不必说抱歉。倒是民妇,感谢楚侯夫人相助。”
珞青晏看着昏迷不醒的老汗,心中五味杂陈,然而最多的是开心,若非强忍着这份开心,双眼早被泪水霸占。
然而中年汗子却站了起来,甚为不解的看向周青悠,“这位夫人,方才您说家父是您爹?”
周青悠于是问他,“他可是心智如小孩儿?”
中年汗子暗惊,犹豫了下才点头。
“他可是……”
珞青晏听着她与中年汗子对老汗的特点,双眼看向面色如灰的老汗被几名年轻人抬起来,搬到长方形的四脚矮床板上躺着,身上插了十几根银针。
林五姑娘来到她身旁低道,“暂时无碍,但他病得严重。”
听说病得严重,珞青晏的眼泪禁不住的糊了眼眶,转眼看她,“何病?”
“心脏衰竭,时日……不多了。”见她竟落了泪,林五姑娘被惊得暗吃一惊,实话以告,转而又问,“你这是怎么了?”
非亲非故的,为何如此伤心?
珞青晏连连点头,眼睛望回老汗那边,感觉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崩溃大哭,仰头望着屋顶,连着深呼吸数次,艰难地将悲伤压下去。
好不容易寻着爹爹,结果竟是如此。
“他在叫青青,你们谁是青青?”大夫过来相询。
珞青晏差点脱口想说她是,幸而周青悠快她一步回应,“我这便去找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