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你一个头家还日日往外跑,养的那个人是做什么用的。”
闻言,正打哈欠的珞青晏正眼看他,有点被逗笑了,“那侯爷还不是日日往外跑,你那些手下是干什么吃的。”
“自然有事干。”他伸手掖了掖她后背的被子,免她凉到,“最近天气日渐凉,夫人出门多加件衣裳,莫着凉了。”
珞青晏“嗯嗯”两声,“那八王,侯爷可找着了?”
褚元墨应了声,不想多说朝政之事,转而道,“夫人快些忙完手头之事,好好休息,累坏了身子如何孕孩儿。”
珞青晏又羞又气的推了把他,“一个月前侯爷便盯着妾身肚子,现在还盯,生不出来侯爷可是要在外边养小妾?”
未料想她竟还惦着这事儿,褚元墨不敢再说了,亲了亲她眉眼,起身下床,替她掖好被子。
“夫人好好休息,我去书斋。”
见他说完便走,珞青晏伸手捞了个绣枕便朝他后背砸,被砸中的褚元墨回过身,看眼掉在地上的绣砸,弯身捡起来扔回床内,微微眯起眼望着她得意的小样儿。
“夫人可是又调皮了。”
珞青晏吓得躲被子里。
褚元墨微微勾唇角,转身走了。
出了内室,见雪松竟来了,眸色微暗沉。
“奴婢见过姑爷。”雪松忙行礼。
褚元墨淡说了声“免礼”,单手负后的大步流星出了厅门,隐身在暗处的虚竹立马跟在后边。
雪松在李嬷嬷示意下,来到内室门前敲门,“姑娘。”
听见雪松的声音,珞青晏忙自床上爬起来,“进来。”
雪松推门进去。
“皇太子妃小产了?”珞青晏惊诧,“何时的事儿?”
“白日。”雪松道,“据宫里人说,皇太子妃在给圣后请了安后离开扶摇殿时,手腕的一串手串突然断了,踩着了那些珠子摔了一跤。”
“那孩子如何了?”珞青晏又以问。
“是位小皇子,可生下来未久……便没气儿了。”
听到这,珞青晏走起了神,恍然回神间又问雪松,“傅芊儿在宫中如何了?”
雪松摇摇头,“据说圣上瞧不上她,但她有皇太子宠着,皇太子妃有时候都得瞧她脸色。”
“皇太子妃这一小产定会伤了根本,若要恢复短则数月,长则……”珞青晏微叹口气,接着道,“这期间便是傅芊儿的机会,若她将皇太子妃挤下去,皇太子有扶正她之意,那么不久的将来皇太子登基,她便是圣后。”
傅芊儿……
与此同时的书斋内。
褚元墨思量良晌,淡然而又坚决道,“那便换储君。”
众幕僚与站在一旁的虚竹听了,无不大惊失色,暗惊于他的大胆。
“侯爷,您一回朝便是功高震主的态势,圣上处处宠着您,朝臣面上个个奉承您,私底下不知踩死您几百回了,您如今做这个决定,万一败露——”
“没有败露。”褚元墨环视他们一圈,“楚府一案,便由皇太子揭露。圣上当年还是皇太子之时干下的事儿,今日被他自己立的皇太子揭穿,皇太子的位置还能保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