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珞二公子又与肖行自走得极近,近两月这二人都无踪影,不晓得可是真如坊间秘传,私奔了。”
“珞二公子未必瞧得上肖行首。”褚元墨淡道。
可依他前世对珞青松的了解,也未必瞧不上,毕竟人都会变。
“那下一步如何?”
“珞相公那边什么情况?”
“整日在书斋内消沉,除了一日三餐有人端进去,谁也不见。”
而此时的寝室内,正自香水行出来准备就寝的珞青晏,听了连夜赶来的雪松的话,决定回相府一趟,临走让李嬷嬷告诉褚元墨她回相府探望珞君山。
回到相府,珞青晏先是去看了憔悴不已的珞夫人,珞夫人见到她忍不住哭起来,直说珞君山整日闭门不见人,珞青松又数日不归家,珞青崖那边又脱不开身,越说越伤心。
珞青晏好生安慰了一番珞夫人后,转而前往书斋。
来到书斋前,她定了定神才抬手敲门。
“爹爹,是女儿,女儿回来看你了。”
书斋内,珞君山隐身于黑暗中坐在书案之后,听见珞青晏的声音,才动了动,好半天才发出干哑又显苍老的嗓音。
“进来。”
珞青晏推门进去。
“关门。”
珞青晏反手关门,转回身,双眼在黑暗中搜寻着珞君山,“爹爹?”
“你怎么回来了?楚侯待你不好?”珞君山有气无力地问。
“楚侯待女儿很好。是女儿挂心爹爹和娘,这才连夜回来。”珞青晏道,“方才女儿去看过娘了,娘说二哥已数日未归家,爹爹又整日不出门,娘都瘦了好几圈,人都憔悴了。”
珞君山没说话。
珞青晏走到书案前,想劝他不要太往心里去,大不了不做官了,可又深知珞家世代为官,爹爹怎可能放弃,便不敢开口说这些话。
“爹爹,女儿担心您的身体,别在书斋里闷着了好不好?便当为娘——”
“你晓得楚家这件案子由谁负责去查吗?”珞君山陡然开口打断她。
珞青晏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说这个。
“是楚侯。”
珞青晏顿时惊呆。
瞧她的表情便晓得褚元墨并未告诉她,也对,她是相府千金,提防她向着娘家是应当的。
“若有一日让你做选择,楚侯与爹爹,你会选哪一边?”
珞青晏未想过有这一日,即便有这一日,她觉得也有法子攻克。
爱她的,和她爱的,她都想保全。
“爹爹胡说什么呢,不会有那一日的。”她笑着说,其实眼底隐着难过,“楚伯父一家定是被先皇冤杀的,待查明真相便可平反了,爹爹也得以洗清罪名。”
珞君山无所谓的笑了笑,“夜深了,赶紧回去吧,你总归是嫁出去的女儿,不好往娘家跑。”
“可是爹爹,女儿与侯爷说了,今夜不回去。”
“回去。”珞君山加重语气,“回去以后,告诉楚侯,他喜欢的名伶,在京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