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珞青晏在浑身不适之极中醒来。
眯着仍酸困的双眼侧头,一片空白的脑子渐渐思考起来,意识到自己还躺在床上,更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长长叹口郁气才爬起来,这一爬才感觉身体还酸软。
浑蛋。
“绿妮子。”她抬手掀帐幔,这一抬手,发现雪白的手臂上竟全是……
一言难尽的痕迹!
“夫人,您醒了!”寒竹的声音自外间响起,且脚步声进来了。
珞青晏羞得连忙拉高被子,急忙道,“寒竹,你去衣柜帮我找那套水蓝色绣杜娟花儿的衣服出来。”
正要越过屏风的寒竹应了声,转去另一头。
珞青晏长松口气,顾不得身子不适,连忙下床穿上里衣,遮住肌肤上的痕迹,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自镜子里看到琐骨上下还有痕迹,气得咬牙切齿暗骂褚元墨。
“寒竹,不要那套了,找套可遮住脖子的。”
已经找到那套水蓝色的寒竹忙道,“可是夫人,今儿日头比昨日还毒,穿这么高的领子会很热的。”
“今儿我要出门,会晒黑的!”
“哦!”
一阵忙活之后,终于打理好,全身上下都看不出一丝痕迹,只是眼下有层青影,珞青晏瞥向椸枷上挂着的褚元墨的外袍,暗暗狠瞪了眼,暗哼了声转身,走姿有些怪的步出内室。
一出内室竟与进来的褚元墨对上视线,前者杏眸中都是火气,后者若无其事。
“夫人起了,昨夜睡得可好?”
“侯爷睡得好,妾身睡得一点都不好,有只死蚁子整夜在妾身面前又晃又嗡的!”
褚元墨知她生气了,且气得不轻,装不懂道,“既是死蚊子,何以在夫人面前又晃又嗡的?惟有活的才可如此。”
“对啊夫人,奴婢也觉得是个活蚊子。”寒竹也甚是赞同。
珞青晏看眼她,又看褚元墨,重重“哼”了声,强忍着双腿不适快步越过他出去。
“摆膳。”褚元墨对寒竹道。
“是,侯爷。”
用午膳期间,珞青晏一个字也不吱,连一眼都不给褚元墨,侯在一旁的李嬷嬷以为他俩又闹别扭了。
吃着吃着,珞青晏蓦地抬头望向李嬷嬷发问,“怎不见绿妮子?她去干嘛去了?”
一句话,所有人看向她。
正慢慢吃着饭的褚元墨咽下食物后,温淡道,“正在找。”
“正在找?”珞青晏看向他,“什么意思?”
褚元墨侧头看她,“就是她不见了的意思。”
“不见了?!”珞青晏微呆了呆,转眼看向李嬷嬷,而后是寒竹,再看回褚元墨,“昨夜睡外边的不是绿妮子吗?”
“回夫人,是奴婢。”寒竹忙道。
珞青晏看她,完全搞不懂,放下手里的碗箸,看着褚元墨,“昨夜妾身落了东西让她去帮寻,她后来未回来吗?”
寒竹诧异,而后道,“昨夜奴婢见绿姐姐出去便未回来,以为她是去给慈安居的小莲姐送绣线了,因为昨夜绿姐姐与夫人出去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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