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下对珞青晏竟有一丝丝改观,觉得她也并非足十分的千金。
其实珞青晏会伺候,也是因前世做养妇之时练就的工夫,甭说伺候人,重活粗活脏活细活全不在话下,只是,如此乖巧能干,结果依旧得不到善待。
“苏嬷嬷也去歇息罢,歇息好了再过来。”珞青晏对苏嬷嬷浅笑道。
褚老太太只是不待见她,并未对她不尊、口出辱言,因此珞青晏没有太大的反感,再者褚老太太是褚元墨的阿婆,褚夫人非生母又蛮横不讲理可以不搭理,可阿婆却非如此,因此不可同日而语。
退一万步讲,即便褚老太太曾有语出冒犯,生了病也应当前来慰问一两句,褚老太太欢不欢迎又是另一回事儿,这不孝可是大罪。
苏嬷嬷自是不敢也不好意思,“怎能让夫人劳累做下人的活,这是奴婢们的份内事儿。”
“照顾长辈也是小辈应尽的孝心。”珞青晏对苏嬷嬷道,“侯爷忙,今儿回来便入了宫见圣上,回到家才用了膳又出去了,因此只有孙媳一人过来看阿婆。”
苏嬷嬷为难之际,褚老太太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她下去歇息。
苏嬷嬷这才福了身退下。
也一会儿喂完药,珞青晏以丝绢替褚老太太拭去嘴角的药汁才扶她躺下去,为这个贴心的小动作,褚老太太掀眼皮看了看她,目光扫过她左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由着她扶躺下去,又掖了掖被角。
“阿婆您睡吧,孙媳就坐这儿,有事出声就行。”
褚老太太闭起了双眼。
珞青晏开始打量褚老太太的屋子,算不得多富华,可也是砸了银钱装饰的。
许是喝了药有了些精气神,褚老太太又睁开了眼,见她人是规规距距坐在床边,眼睛却是不安分的转着,不由暗皱眉。
“你应不晓得,三郞曾想娶的…是那傅尚书的夫人,周青青吧。”
珞青晏偏头看她,笑了笑,“阿婆,孙媳晓得的。褚家与周家立过婚契,但周家毕竟是破败了,周姑娘被傅尚书所救,二人日久生情,周姑娘自是嫁给傅周书。”
“婚契?”褚老太太满脸不解,吃了药说话也有了些力气,“我们褚家的子孙,从未与哪家姑娘立过婚契,你打哪听来的?”
从未立过婚契?
珞青晏心下微惊的暗皱眉。
“三郞说的?”褚老太太问道。
珞青晏正回想着当初褚元墨与她讲他与周青青有婚契时的情景,他是如此说的,可褚老太太却说未曾立过?
“听旁人说的。”她依旧浅笑着,“指不定是孙姨娘私立的,阿婆您不晓……”
不对呀,侯爷说他十二岁与周青青分别,可孙姨娘在他十岁时便去逝了啊!
“胡说八道。”褚老太太长叹一声,“说句不好听的,便是立婚契也是先立嫡子,哪轮得着庶子。”
这话当初珞青晏也想过,可被她推翻了,如今褚老太太这么一说,甚有道理。
侯爷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