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数,但就是很多颗,除此别无症状!”为免珞青松问别的问题又得跑一趟,李内知后边特意加一句。
“李内知,没瞧见本公子在忙吗?还是想试一试昨儿找人试过后新改良的毁容药?本公子正缺人试一试,来……”他说着朝李内知招招手,示意过去。
尚喘着气儿的李内知瞬间惊恐,一点点后退着,“二公子实在太忙了,不见客!”说罢转身跑出去了。
“哎,此毁容药有方可解……”珞青松张着嘴望药房门口,最后一叹气,重新捣药,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也不等本公子将话说完,没礼貌!得跟娘好好说道说道,让李内知再学一学规距。”
其实傅芊儿便是珞青松新制的毁容药的首位试药者,昨儿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给傅芊儿用了后,不经意想到可再加一味草药进去,于是今儿便制出来了。
得到李内知的回复,等在府门外的周青青很是失望,可心里也晓得李内知未骗人,这的确是珞二公子的作风。
在相府里寄住的日子,珞二公子确实是难以见到他人一面,他的百草院更是禁止闲杂人等进入,生气了二话不说抓了小斯妮子去试药,性情阴晴不定不说,还极爱拿药惩罚人。
“傅夫人,您请回吧。”站在相府大门门槛内的李内知颇为抱歉道。
周青青看了眼府门之内,满心失望着的转身离开,阿紫一步一随的紧跟在侧。
百草院内捣着药的珞青松倏尔停下捣药动作,抬头直视前方,微眉喃喃自语,“我应当早一天将这改良的毁容药制出来给那朵黑心莲用上,没用上真是太可惜了。”
傅府内,左等右等不见周青青拿药回来,舅夫人等人顾不得许多,给傅芊儿的脸上敷了极厚的妆粉,这才勉强盖住她脸上的痤疿。
“周青青定是故意在如此重要的日子让我们等这般久!”舅夫人走出傅芊儿的闺房,对站在房门边的傅知南埋怨着,“等会儿她回来你可要好好说说她,再如何气芊儿,今儿芊儿的时辰都耽误不得,她倒好!”
这不说尚好,一说,傅知南的脸色黑得似黑碳。
经今日一事,傅知南心里对周青青的不满更甚。
“舅母,夫君,九皇子带着公鸡到府门外了,芊儿好没有,赶紧出去莫误了时辰,否则耽误了皇太子的冲喜时辰可担待不起啊!”周素荷远远喊着话走来。
她这话一喊,都手忙脚乱了起来,连难过都来不及,傅芊儿便被急匆匆送出府门,坐上有紫色圆形华盖,车盖的四柱悬挂着帷幕,四角悬垂着大彩带,用四匹马马驾的厌翟车,在皇室卤簿仪仗队、宴飨乐队及仪仗侍卫下,绕京城走。
此等规格其实惟有皇太子妃才有资质享有,因为皇太子妃是唯一储后人选,然而今日是娶侧妃为储君皇太子冲喜,因此才破格以皇太子妃之礼入宫。
厌翟车内,傅芊儿隔着帷幕看四周百姓纷纷下跪贺喜,享受着此刻高高在上的尊贵,体会到了哥哥为何无论如何也要摆脱寒门之子的背景挤入京城勋贵之列,受人跪拜之感真的无以言喻的美妙。
更甚,傅芊儿隐约预见不久的未来,坐在圣后之位的,是她傅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