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边陡然响起之语,褚元墨的动作顿住,脑子里想着这句话。
“傅夫人有喜了?!”寒竹极为高兴,双手合十道,“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儿!傅夫人有喜了!”
可珞青晏实在高兴不起来,面上只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她前世就是在怀孕之时,被周素荷的一碗汤药毒死。
想到周素荷,珞青晏仍旧未听见她入傅府为妾的消息,莫非不嫁了?
内室的门“吱呀”响起。
“侯爷。”寒竹忙福身,伸手倒了杯茶后退至门槛边站着。
褚元墨走出来,看眼珞青晏,走到圆桌边坐下。
见他神色有些不好,以为他酒喝多了头疼,珞青晏关心道,“侯爷可是头觉得不舒服?妾身到二哥药房内取些醒酒药来。”
“夫人不必忙,我未有不舒服。”见她起身要去,他忙伸手按住她手背。
这一按,两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大掌覆小手的手背上,一时发怔都未有反应。
一旁的寒竹见状头垂得低低的忍住笑,憋着笑道,“奴婢去二公子药房取药!”说罢撒腿便跑了,还有隐隐笑声传来。
二人这才各自尴尬收回手不知说什么,他看着别处,她微低着头脸红。
他清了清嗓子,“夫人起很久了。”
“不是很久。”因着脸皮尚有热度,她抬头看眼他又垂下头,“侯爷也是刚起吗?”
“看你不在里面,便出来了。”
她心神微滞,想到方才与寒竹的对话,再看放在桌面上的那封信,再度抬头看他,“侯爷……可是听见青青有喜了?”
他侧头看她,见她白皙的俏脸透着自然的粉色,衬着她秀丽的五官极为好看。
“听到了。”他良晌道。
前世他寻到周青青之时,知道她死时腹中有胎儿,当时心疼得似裂开两半。
今生呢,她仍活着,他已无资格过问。
珞青晏自是明白,虽说他与周青青只是有婚契,但或许他对周青青用了情。
“侯爷,妾身有点好奇,”她双手托着两边粉腮看他,“青青七岁便被牙人拐走,青青比我大,如此算来,侯爷只比青青大几岁,何时心悦青青的呀?可以说一下嘛?”
他实在不懂她为何如此好奇他与周青青之事,微微蹙眉心问她,“你身为我夫人,不在意吗?”
便是赐婚,但终究是成了夫妻,还有如此大度的女子?
她改而单手托脑袋看他,“侯爷不觉得我们是在搭伙过日子吗?既是搭伙又岂用在意,端看对方如何待自己,要么相敬如宾,要么形同陌路。”微顿接着说,“妾身看的杂本较多,思想与别家姑娘不同,侯爷可别见怪。”
他凝视她半晌,道,“她七岁我十二岁,那年我们分的别……”
可才开了个腔,褚元墨又打住了话匣,他想到前世与今生不同,不晓得该如何说才能与今生接上轨。
差太多,珞姑娘如此聪慧,定会推断出不对劲。
可珞青晏已经回想起前世七岁之时,在被牙人拐卖前,她只与楚二郞分过别呀,分别那日她还哭得稀里哗啦呢!
这褚家,莫非是她不知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