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娘娘,哦不对,应该是君上,您说的话真是太可笑了,从我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不知愧疚为何了!”
白似久眉心微皱起来:“他待你不薄,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你却恩将仇报,居然还有理在这里大放厥词。”
花明城大笑三声:“君上啊君上,太祀那老顽固从来不懂得何为识时务为俊杰,也不知什么叫做见风使舵,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却偏偏要跟天帝对着干,逞一时之能,你可知他这样做,让我们这些做徒弟的有多没脸么?!”
“是,他是对我倾囊相授,可做他的徒弟,还没天帝身边的一条狗风光,面子,面子能当饭吃,能抵命么!”
白似久道:“即便你看不惯他的做法,换个师傅、换个山头便是,为何要与轩辕昂勾结,给太祀安上滔天罪名?”
花明城不屑道:“换?君上,就我师傅他那得罪人的本领,换到其他上仙门下,死的会更惨。”
“君上,当年轩辕昂权势滔天,太祀修为上不给力,又不愿低头臣服,我这个当徒弟的哟,可算是为他操碎了心。”
“可他,他不去轩辕昂那疏通关系,打通上下,反而一门心思钻在他的破草药里面,不思近则退,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当年我与其余门徒在旁的仙人眼里活的连条狗都不如,处处受欺凌,就是因为他这个不争气的师傅的缘故!”
“呵。”
花明城警惕道:“你笑什么。”
白似久唇角一勾,说:“能力不足之人,总觉得自己的不得势是他人造成的,只会责怪他人,却从不想想自己的问题,这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花明城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白似久瞧了个正着:“看你这样,当是不服气的。”
“哼,我是不服气,所以投靠了轩辕昂,可惜他做的太过把柄太多,不中用了。既然不中用,那再寻新的出路,师傅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
白似久虽内心里不喜轩辕昂,但花明城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能在太祀眼皮子底下塞进去那么多勾结魔界的罪证,想必也是筹谋了不少时日。
或许,当时花明城的确曾想过好心救太祀,可惜后来一步错步步错,听了轩辕昂的蛊惑,又或者得了好处,这才选择背叛。
还好她这次见到白上闲时,他突然问起太祀之死,又说到拜奚娥被抓那一夜宴席之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面孔。
白上闲与太祀私交不亚于她,听说当年太祀风光时时常出入摇光神山,便一直是花明城接待的。
花明城曾与白上闲提起过一丝另寻出路的意思,说是想去云凫神宫当内侍。
白上闲对内侍要求可是很高的,若是太祀亲口提出此事或许就办妥了,错就错在花明城绕开了太祀,直接想搭上白上闲这条路子。
如此不念旧恩之人,白上闲自然不会要的。
最终人不要,花明城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