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又缓缓地松了口气。
顿了顿,赵文辉又说:“非但没有恶意,那位……那位小先生,反而出手治好了我肺里的顽疾!”
说话间,他下意识地深呼吸两口,感受着冷空气进入肺部时那种清凉舒爽的惬意感觉,见孙建成与佟春山都面露惊疑,便笑着伸手一指桌上的那数枝梅花,道:“呶,你们看!”
两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摆在桌角的新摘梅花,竟不知何时已死去——它们已经变作死灰般的颜色,却仍保持着含苞欲放的模样,看去有些莫名的吊诡和怪异。
“这……”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惊骇。
“这是师父您肺里的火气?”孙建成问。
赵文辉肯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孙建成与佟春山尽皆失语。
肺里的火气,被直接逼出来?戕死了新摘的梅花?
这……
同样闻所未闻!
简直神乎其技!
过了好一阵子,佟春山才又沉声问:“老爷,刚才他也是这么忽然而来?”
赵文辉点了点头。
佟春山眉头紧锁,片刻后,又问:“您确定他不是……”
赵文辉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地道:“他对我并无敌意!这一点,我无比确定!否则的话,你们以为我还能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话?”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加重了音调,道:“我刚才就说了,此人修为之高,是我平生仅见!他若是想杀我,我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闻言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仅凭自己的判断,他们也能知道那面相稚嫩的年轻人,应该的确如老爷子所说,修为极高,但听老爷子把他推许到此种程度,他们还是不由得再次被震到了。
此时,孙建成又低头看了一眼那几枝梅花,缓缓道:“师父自身就是国医圣手,这些年来又一直潜心研究,更是不乏求医问药,但这肺里的顽疾,却一直难以医治,此人竟能轻易帮师父将这病火逼出体外……”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了,意思却是不言自明。
片刻后,佟春山也缓缓点头。
“是厉害呀!”他叹息道,不过很快,他又说:“不过,他既然对老爷并无恶念,而且还出手帮老爷治病,那这就算是……好事?”
赵文辉闻言开心地笑了起来,“当然是好事!”
但是话说完了,赵文辉却又忽然想到那人刚出现时身上的惊人之威,想了想,逐一看向孙建成与佟春山,露出一副郑重的神色来,道:“刚才的事情,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多少,都要烂在自己肚子里,一句都不许对外说起,此事只能咱们三个知道!懂吗?”
两人都愣了一下,但又都很快郑重点头。
他们都是赵文辉最信重的人,此时见他们点头,赵文辉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便也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犹豫,最终,他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此人来如惊鸿,去若……”
话说一半,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眼睛一亮,目光当即落到弟子孙建成身上,问:“我记得你此前说过,山上装的这些监控摄像,能二十四小时录像?那就应该能拍到刚才那人?”
孙建成愣了一下,点头,道:“应该能。”
赵文辉道:“那就去看看录下了什么,最好能把他的照片弄一张,弄清楚点儿,看能不能根据照片找找人……要悄悄的,越少人知道越好!明白吗?”
孙建成点了点头,瞬间会意,道:“明白!”
但他很快又道:“但是他……”
赵文辉似乎早已明白他的担心,当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的口音是本地人!甚至我可以确定,他就是咱们宿阳人!”
这一下,孙建成的眼睛也忽然就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