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斗鸡,在酒楼里吃过午饭,准备各自归家,丫丫拉着卓儿,“大哥,我想姑祖母了。”
“初三,你才见过姑祖母。”卓儿很清楚丫丫打得是什么主意,她是想去平国公府为闵则阁求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又有好几天没见到姑祖母了,我想她了。真的,很想很想。”丫丫一脸认真地道。
“傅丫丫,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还是待罪之身?”卓儿淡定地道。
“待、待罪之身?我没下注赌博啊!”丫丫可怜兮兮地道。
卓儿微微一笑,“你撒谎,偷溜出府,不算犯错吗?”
丫丫张张嘴,欲辩难辩,只得给闵则阁一个爱莫难助的眼神,她自身难保啊!
“走了。”闵则亭催促闵则阁上马车。
闵则阁哭丧着脸喊道:“丫丫。”
“则亭表哥。”丫丫见闵则阁生无可恋的表情,实在不忍心,“则阁,他知错会改的,能不能让姑祖父少打几下呀?戒尺打在身上,可疼了。”
“没关系,则阁他皮糙肉厚,经得起打。”闵则亭笑道。
闵则阁扭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是亲哥说得话吗?
上了马车,闵则阁仍用控诉的目光盯着闵则亭,闵则亭淡然道:“难道要我说你细皮嫩肉?”
“我堂堂平国公府二公子,又不是那些贩夫走卒,当然是细皮嫩肉,经不起狂风暴雨的摧残。”闵则阁为了不被揍,顾不得装什么英雄好汉了。
“二哥,你是不是对细皮嫩肉有什么误解?”闵则轩插刀。
闵则阁看看两人,哀嚎一声,扑倒锦垫上,假哭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们这么没有手足之情的兄弟。”
“这或许说明,你真是母亲从外面捡回来的。”闵则亭淡笑道。
“胡说,我长得这么像父亲,怎么可能是母亲从外面捡回来的?我绝对是父亲和母亲亲生的。”闵则阁不假哭了,义正辞严地道。
闵则亭拍拍他的肩,“亲生的才能下狠手揍。”
闵则阁哀鸣,再次扑倒在锦垫上,他惨了!
闵则亭如实向祖父和父亲禀报了闵则阁养斗鸡,还下注赌博一事;闵则阁不仅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还罚跪祠堂两个时辰。
平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不但不心痛,还异口同声地道:“活该。”
丫丫的处罚,比起闵则阁要轻得多,抄书《闺范》一千遍;《闺范》有三千多字,一千遍,轮到丫丫生无可恋了,“娘,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减一点呀?”
“看你认错态度良好,那就抄九百九十九遍吧。”晏萩笑笑道。
“就、就少抄一遍啊?”丫丫鼓着腮帮子。
晏萩斜她一眼,“不愿意啊,那就还抄一千遍好了。”
“没,没不愿意。”丫丫赶忙道,能少抄一遍,就少抄一遍吧。
为了抄完这九百多遍的《闺范》,接下来几天,丫丫那儿都没去,就闷在房里,抄抄抄,一抄就抄到了正月十四,这天上午收到了黄颖送来的请帖,邀请她明日去太平楼一起观灯。
丫丫经过晏萩同意后,欣然应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