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弥漫着药味,翎月憔悴的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石婆婆与小福站在一旁,一脸戒备的盯着面前的两人。阳光从灵汐背后射入,灵汐的面容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她盯着近在咫尺的亲人,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景休在她身后轻轻道:“国主本就有伤在身,不是仲昊的对手,被伏后,仲昊为了蒙蔽朝中百官和天族来使,以摄魂之术操控国主,致使她神魂受创,伤上加伤。”
灵汐咬了咬唇,心中一阵愧疚,这都是她的错……景休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柔声宽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灵汐不语,缓缓上前,走到床边,凝视着昏迷不醒的翎月,眼中渐渐浮起哀伤,她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触摸着翎月消瘦的脸颊,低声唤道:“母亲……”翎月毫无反应,灵汐鼻子一酸,眼泪落下,“母亲,我回来了。”
身后,景休看着悲伤的她,眼现疼惜,许久,才转身走出走出寝殿,门外只有赤鷩一人,见他出来忙迎了上来:“国师。”
景休不言,往前走去,赤鷩跟在他身后,径直到了花园中才停下,景休转身,淡淡道:“说吧。”
赤鷩垂首:“国师,黑蚩说得对,国主不是蠢笨之人,她很快就能能想清楚,是我们纵容仲昊占领山灵界,打开缚灵渊,目的就是为了杀垣渡报仇。她若醒来,不会放过我们的。”
景休眉心紧锁,沉默不语,赤鷩小心的打量着景休,想了许久,缓缓说道:“灵汐仙子如今守在国主身边,我们……该怎么办?”
景休背负双手,淡淡道,“阿默是我山灵界的公主,她本来就该住在这。”赤鷩不言,果然,景休又道,“至于翎月,她是阿默的母亲,乐伯已死,阿默已经没了父亲,不能再伤阿默的心了。”
“可是——”赤鷩忍不住出声,景休抬了抬手,望着花园中郁郁葱葱的花草,声音冷静,“不能杀了她,就让她昏着吧……叫巫医,来见本座。”
夜色如墨,暗夜无星,连虫鸣声都不可闻,景休居所中,更是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巫医跪在地上。景休坐在桌前,默默看着书,忽然一笑:“有趣!”
巫医和赤鷩闻言,都向景休看来,景休向后仰靠在椅子上:“这书上说,大越国境内有一凡人书生,手不释卷,很是刻苦。忽有一日,他突然昏睡不醒,这一睡便是三年,他母亲以为他生了怪病,遍请名医,却都束手无策。”
景休放下书卷,向巫医看来:“你们猜,后来如何了?”
巫医愣愣的看着景休,不知说什么才好,景休看起来也并不想等他的回答,自顾自道:“三年后,他忽然醒来,说自己在梦中去了仙界,跟随仙师修行了三千年,如今学有所成,方回来家中。旁人自然是不信的,但这书生却施展神通,带着亲人家眷一同飞升天宫,连家中
鸡犬都跟着去了仙界。你们说,这可是真的?”
巫医面色微白,结结巴巴道:“这……这凡人的志怪故事,大多胡编乱造,不可信。”
景休笑吟吟看他,“是吗?巫医不信,本座却是有几分相信。”他眼中幽光深深,“常言道,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梦境也是一般。有传言说,上古时期,三皇五帝参悟天地后,飞升超脱,在这九重天上,还有天外天,世间万物的至理在天外天中都可寻到答案。”
“你说国主昏迷这么久,你说,她的神魂会不会已经去了天外天?”此话一出,无异于平地惊雷,巫医瞠目结舌,“这……国主久被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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