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二人选。
于是大家又就借此狠批礼教,差点又是一出人伦悲剧,连皇室都躲不去,更别说百姓。
那边还在上演戏剧,这边就冒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对于礼教而言,这真是雪上加霜,又被批得是体无完肤。
但是懂得人都懂。
这纯属就是操作啊!
究竟是谁人爆出这个消息的,你们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我们就是上了这当,才搞成今日这般局面,原本屁事都没有。
当时只是保守派在争,是这事爆出来之后,礼教才加入这场战斗的,结果却遭受灭顶之灾。
可他们也没有办法。
再继续辩吗?
得罪皇帝还不够,还要将太后也给得罪了。
疯了。
大臣们明明知道被操作了,但还得上奏表示都是自己的错,请求皇帝原谅。
如辞职的魏星海、邹永德等人,也都在报刊上刊登文章,正式对此事道歉。
他们倒是不想这么做,但是许多儒家中人都要求他们道歉。
如今他们是一心要保儒家。
而如今唯一能够拯救儒家的可就是皇帝,因为万历从未发表任何言论,如果他再补上一刀,那可就彻底完了。
......
皇极门前。
万历坐在龙椅上,是左瞧瞧,右瞧瞧,底下的大臣个个都是垂首而立,不敢直视皇帝。
过得好一会儿,万历缓缓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感到一丝羞愧?”
王家屏立刻站出来,道:“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辜负了圣人地教会,臣有罪,还请陛下惩罚。”
言下之意,陛下您是对的,但圣人也没有错,都是是臣的错。
“臣等有罪。”
群臣齐声言道。
“辜负?”
万历站起身来,来到台阶前,道:“朕以为不能这么说,谈不上辜负,说穿了,就是成王败寇。你们都是我大明最聪明的人,那圣人之言你们理解得比谁都要透彻,只不过这都只是其次,圣人之言只是你们手中的武器,关键还是在于儒家赐予你们那非凡的地位,这才是你们真正守护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缓步下得台阶,在大臣们中间,边走边言道:“百姓,国家,君主,在你们心里,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儒家不倒,你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张鹤鸣立刻站出来,道:“陛下,臣等绝非这么想过。”
“是吗?”
万历笑呵呵道:“朕看过你的一些文章,对于顾宪成等人,真是推崇备至,但顾宪成他们对国家,对百姓,对君主,到底做过什么贡献,而郭淡给国家带来财富,给百姓带来富裕的生活,为君主排忧解难,你可曾有写文章夸他半句?”
“臣...!”
这一句就怼得张鹤鸣哑口无言。
“虚伪!”
万历是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为何你们不夸郭淡,很简单,因为他违背了儒家思想,故此不管他做任何事,在你们看来,都是离经叛道。所谓正直,忠良,那只是你们自己认为。
你们以前顶撞朕,宁可一死,也不愿意向朕低头,但是这回,朕都还未开口,你却主动认错、请罪。为何?那当然是为了儒家思想,难道还是为了天下百姓吗?”
说到这里,他手霸气地指向王家屏,道:“王爱卿,你来说,朕可有冤枉你们啊?”
王家屏满脸涨得通红,道:“陛下没有冤枉臣。”
万历又轻蔑地瞥了眼张鹤鸣,道:“朕将话跟你们说明了,你们中不少人的忠诚,在朕看来,简直就是一文不值,不,甚至还是亏本得,毕竟国家在你们身上都花了不少钱,但是你们给国家贡献就是唾沫。”
这嘴可真是够损的,但是没有办法,肥宅憋了二十年,不让他说那是不可能的。
张鹤鸣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响,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他是非常自傲的人,这番讽刺,真是令他难以承受。
万历都不多看一眼,你们讽刺骂朕的时候,也不想想朕会不会气得吐血,转身又往台阶上面走去,继续言道:“朕未即位之前,你们就天天给朕灌输仁义之道,朕即位之后,你们说得还是同样一番话,这令朕不得不想,难道天子是个傻子吗?还是说朕天生就是个暴君?
为什么你们天天都要提醒朕?好似这一天不说,朕就会立刻变得残暴不仁。不过朕后来也想明白了,你们中很多人其实也就这点本事,如果这都不让你们说了,那你们将一无是处。
不过从今往后,你们想凭借一个‘仁’,就坐享这高官厚禄,成为人上人,那是不可能得,没有本事令国家变得富强,令百姓生活更好,那就应该离开这里,就如魏星海等辈,朕对于他们的离开,那是倍感开心啊。”
说到这里,他重新坐回到龙椅上,道:“朕心里也明白,这些你们也不爱听,你们今日最关心的就是朕对儒家思想的态度,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朕不会下旨废黜儒家思想,如果朕这么做,那朕与董仲舒之流,与你们又有什么区别。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虽出自儒家思想,但是这‘水’可不是儒家思想。
你们休想再妄自尊大,朕要得是国强民富,儒家也好,道家也罢,还有墨家、法家,还有商人、工匠、农民,只要能够帮助到朕,皆可用之。
唯有百姓富足,朕的江山才会稳固,至于儒家思想昌盛与否,朕并不关心。
故此朕将会废除八股文,今后将根据国家具体需求来招纳人才。而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天下资源尽你们所用,天下人才供你们驱使,而你们却比不过一个商人,河南四府比任何州府的百姓都要富裕,你们说儒家思想是正道,叫朕怎么能够相信,然而,你们还自以为是,自鸣得意,就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