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直直扔到了温平脸面上。
随后,见到的是这位大少爷夺门而出,他走后,祁宗朝着徐启政微微颔首,拉着简兮一道离开。
徐君珩的手劲儿似是有点大。
文件袋扔到温平脸面上甩出了红印子。
而温平呢?眼疾手快的将文件袋接在手中,看了眼剑拔弩张的父子二人,在留下去似是也不大好,于是,他捏紧手中的文件袋,转身离开了现场。
将一带上门,远以为已经走了的徐君珩又折身回来抽走了他手中的文件袋,目光落在他脸面上,似是有些过意不去,温温道了声:“抱歉。”
温平微颔首,表示理解。
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倘若此时留在此处的话,保不齐四少出来之后会问他要东西,索性,温平转身离开。
徐君珩的最后那一举动无异于是在力挽狂澜。
仅凭一己之力将一场夫妻斗争止在扼杀在了摇篮里。
一屋子人相继离开徐绍寒也不想多留半分,亦是跨大步离去。
徒留徐启政一人在办公室险些气的火冒三丈。
磨山,宋棠并未多留,事务所有事要忙,前来安隅无大碍,在苦口婆心的叮嘱几句便准备起身离开。
行至门口,徐黛小步追上来,说着客套的话语:“宋秘书不多留些时候吗?”
毕竟,徐先生出门前的交代她历历在目。
宋棠望了眼徐黛,大约知晓这位中年管家是什么意思,“旁人的言语终究抵不过她自己心里想通,黛管家留步。”
该劝的劝了,该说的说了。
旁的?宋棠没办法,她太了解安隅了。
这人压根就不是个什么听劝的人。
即便她讲的口干舌燥也不见得能入她半分心。
宋棠走后,安隅困顿。
从起居室出来跛着擦伤的腿上楼,徐黛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本是搀扶,却被人伸手挥开。
临睡前,徐黛将端了杯蜂蜜水让人喝了半口。
“昨夜先生见您浑身是伤,吓得趴在您身上痛哭,守着您彻夜未眠,我知晓太太心中有气,但人这一辈子能遇见一个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人不容易,先生若是愿意护着您,您安安心心的坐稳这四少夫人的位置,外头的狂风暴雨让先生去承着便是,我讲这话,不为先生说情,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来规劝您一二。”
“若是离了先生,您在想找一个将您捧在掌心的人儿,不易,”
徐黛自婚后第一日起便开始伺候这夫妻二人,直到如今,这场婚姻里吵吵闹闹,厉害之时且还几近离婚。
她不清楚此次又因何事大动干戈,但知晓,爱一个人是装不出来的。
安隅若是离了徐绍寒,想在遇见一个将她捧在掌心上的人儿,怕是难了。
聪明女人知晓让男人为自己挡风遮雨,这点,安隅自幼在胡穗身旁耳濡目染,说没学会,怕是假的。
今日徐黛这话,说的也在理。
但不管如何在理,她不能应。
伸手掀开被子躺下去,准备午休。
这方,徐绍寒出来之后并未找过温平,只因这人,归家心切。
这日下午,与徐启政大吵一架的叶知秋又来了磨山,且这次来,来的不简单。
她来时,安隅尚在午休,徐黛见叶知秋提着包裹前来不由的愣了数秒。
似是摸不清楚这位总统夫人是何意思。
直至人道了句:“去收间客房出来。”
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急忙领了命让人去收拾客房。
叶知秋站在客厅寻了一圈未见人,问了句,只听徐黛道:“太太在楼上午休,先生将从外面回来,这会儿应当卧室给太太换药。”
所谓换药,不过是用碘伏将擦伤的地方在细细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