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和赵群,并就近观察了一下他母亲这一世的丈夫。他确实是个品行很好的人,知道自己才十岁,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慢怠,如果自己提出的建议他觉得好的都会一丝不苟的执行。
而且为人很周全,让跟他说话或者共事的人都很舒服,不会让人心生反感。他知道母亲的性格快人快语,连父皇那样的性子有时候都镇不住,这么柔和赵群说不定还被他母亲欺负呢?想到这里他还有些想笑。
自从他办成了这件事情回京之后,声望大增,太子选妃一事再次提上日程。他却并不放在心上,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妻子不是那等蠢货就成,他则利用和初哥儿的关系从他那里拿了不少他母亲做的东西,而且也因为他对初哥儿好,母亲主动给自己做了一对手套。
前世母亲也爱跟自己做东西,什么手套、衣服,他根本就穿不完,这一世却已经是奢侈了。
他没想到父皇竟然生了退位的心思,他有些不可置信,却又想通了,其实父皇原本就不恋栈这个皇位,只是他身为太子如果不成为皇上,想必下场很惨。有的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跟自己献起了殷勤,他厌恶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于趋炎附势。
云氏其实在秀女中很平常,家世不算顶尖、人也不算特别聪明,但胜在听话,他想要个这个的皇后能镇住就成了。尉氏秀美可人、傅氏善解人意,后宫还有不少对他献殷勤的女子,但他自觉身为君王就不要感情用事,否则前朝后宫都处理不当。
既然他成了天子,就要平衡好这些关系,不能因爱而宠,女子还是要看其生育子女以及品行。似尉氏虽然生了大皇子,但其人封了丽妃后就飘了起来,还无礼于皇后,这样的人肯定要治治。
他一向都是这样,从来不会觉得不对。
信王府的世子妃是他替初哥儿选的,因为梅氏是南直隶人,娘家不在附近也不太重视她,嫁入婆家自然一心为婆家着想。之后信王府的几个孩子都是他替他们选的,他知道她娘三十六岁的生日过的很快乐,儿媳妇们纷纷为她庆生。
他也想去,可是却不能。
有一瞬间,他回想起袁氏那个女人,那是怀着怎么一颗恶毒的心的人,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母亲。
好在那个袁氏他已经解决了。
现在他站在养心殿里,烛火已经烧了一大半了,他按下手中的折子,这一世他过的很孤独,却更加明确了自己来此间的宿命,不仅仅是见到前世的母亲今世活的这么快乐幸福,而是继续把天下作为自己的使命。
至少这一世,没有康王继位,也不需要太多的拨乱反正。
“万岁爷,夜深了,您看要不要歇下了?”
“睡了吧。”
第二日起来他又要开始早朝,他似乎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样子,从来不会感觉累。他看到信郡王赵群上了折子要把二儿子派到苦寒之地,很是意外,同时也觉得在意料之中,信郡王府的儿子多,可只有初哥儿一位能袭爵,其他的人想要出头很难。
而赵群又不想自己的儿子靠着余荫去做事,因为仅凭父辈的余荫,自己没有本事,日后不过是沦为闲散宗室罢了。能够吃常人吃不起的苦,熬的下来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
他批了,看到赵群过来谢恩。
“仲哥儿是个实诚人,日后必会本分做事的,信王还请放心。”
赵群笑道:“蒙皇上圣恩,也是想让这黄口小儿出去长长见识。”
他开玩笑道:“仲哥儿去那么远,你和王妃不会想他吗?”
却见赵群正色道:“自古忠孝哪能两全,我们做爹娘的,只盼着孩子好,在不在身边的又有什么要紧的。若他过的不好,强留在我们身边,也不一定会孝顺。”
原来如此,赵佑宁夸了一句:“信王妃果真是女中豪杰。”
听别人夸他的妻子,尤其是皇上夸耀,赵群一幅与有荣焉的样子,“他跟了臣这么多年也没让她享福,她这个人豁达的很,还让我多谢谢您,说您不仅对我们世子那么关照,对府上也照顾。”
赵佑宁微笑:“应当的。”
他真的是应当的,如同赵群所说,只要他过的好,就是不在娘身边又如何?更何况上辈子他已经得到他的娘全身心的爱护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