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办法。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苏南烟还惦记着南容渊给自己试毒一事,所以,匆匆离开了。
留下朱冥站在原地,无奈的叹息。
朱凤的死,最初是因为苏南烟。
不过他从未怪怨过苏南烟,人各有命,有因才有果。
他这个人一向看得开。
苏南烟来到霆院,看到南容渊已经等在院子里了,正坐在药田的边上。
他倒是很守时。
“你来了!”苏南烟看到他时,虽然还是有些生气,却比之前缓和了许多,走到他身边坐了。
“嗯,前面在喝酒,我酒量不行!”南容渊倒没有自称是朕。
倒像他们之前的样子。
“你这吃毒药的人,当然不在意那些酒了!”苏南烟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了白日的凌厉和锋芒。
南容渊也觉得气氛好了许多,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来:“皇后!”
“嗯?”苏南烟侧头看他。
“我们还是朋友吗?”南容渊看着她的侧脸,笑意更深了几分。
其实他知道,苏南烟有单独来看他,就是当他是朋友了。
不然,百里澈,西门飘雪和暮辰绝对会随在身边的。
苏南烟看着也侧头看他:“嗯,我说过,看你表现了。”
南容渊耸了耸肩膀:“好啊!”
一边抬眸看着那些药田:“你想让我试什么药呢?”
“这个……”苏南烟又有些为难了,不过还是正了正脸色:“我决定把这个院子的毒草都凑到一起,给你试试,怎么样?”
“可以,奉陪到底!”南容渊不在意的说着:“只要你高兴!”
“不过,我今天高兴不起来!”苏南烟叹息一声,看向夜空。
“为什么?”
“不知道!”
“今天是辛良与容珍大婚的日子,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嗯,一定会的!”
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和分分合合,苏南烟也有些怕了。
她现在只想抓住身边的幸福不放手。
“孩子几个月了?”南容渊正了正脸色,低声问了一句:“以后,你还让他学毒术吗?”
“还有三个月就出生了,不,什么也不学,只学权谋之术!”苏南烟摇了摇头。
“的确,如果可以,不要学了!”南容渊也点了点头。
他今天的情绪似乎很低落,苏南烟倒没在意,似乎他这个人一向如此。
“现在的大南情况怎么样?”苏南烟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低声问道。
南容渊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不怎么样,我这个皇上当的更是焦头烂额。”
“怎么会?”苏南烟有些意外,以南容渊的能力,绝对能把大南治理好的,就是收拾烂摊子,也应该不会难到他的。
要知道,如果不是他大意着了南容城的道儿,他早就是大南的皇上了。
而且他带抹打仗也有一套,更有着铁血手段。
“真的!”南容渊自嘲的笑了笑:“我当个将军,当个王爷还是没问题的,这皇上,的确差了些。”
听这话中的意思,他并不如意。
苏南烟觉得不对劲,不应该如此的。
这不像南容渊。
“怎么会,是哪里出了问题?”苏南烟正了正脸色,借着月光看着他,这时她才觉得他的脸色格外的苍白。
忍不住抬手碰了一下他的脸:“你,你怎么了?”
南容渊忙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碰触他的脸,有些用力:“我没事,挺好的!”
“不对!”苏南烟顺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不料,南容渊却抽回了手,根本不让苏南烟给他号脉。
“我没事,真的没事!”南容渊忙低声说着,声音竟然有些发觉不到的颤抖。
一边说着站了起来:“皇后明天再让我试毒,今天就先行告辞了。
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他有些单薄的背影,苏南烟愣了一下,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觉得南容渊的手那么凉,像冰块一样。
而且他的脸色那么白,白的有些吓人。
看来南容渊的身体出问题了。
他却不肯让她号脉,这是不相信她的医术!
一时间有些懊恼。
以她的医术,极少有她不能医治的病症的。
就是这样自信!
“南烟,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百里澈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随着话落,人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边抬手按住她的肩膀,一脸担心。
“我来找南容渊啊,不过他让我给吓跑了!”苏南烟实话实说,她要给南容渊号脉,把人给吓跑了。
百里澈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一脸温和的说着:“怎么了?是怕你给他下毒啊!”
“他不太对劲儿!”苏南烟还是拧紧了眉头,小脸抵在百里澈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