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
对面,苏离却摇了摇头。
萧墨白不解地看过去,“她没答应?这么好的机会。”
得知萧云和被杀,他们两人立刻想到,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柔妃如今丧子新痛,必然满心怨恨想要找人报复。
短时间内查不出凶手的话,那么她的矛头定然第一个对准的就是害的萧云和进了宗人府的迟静姝。
而迟静姝一直的依仗,不过就是各方的平衡挟制,如今萧云和骤死,她的挟横之法坍塌,必然要另寻自保之路。
太后已然撕破了脸,丽妃母子靠不住,只要他们这个时候朝她伸出援手,迟静姝别无选择!
可苏离却在暗处,听到了那句话——我只是,不想他死的那么冤枉罢了。
那一刻,他内心的震动,不比在慈宁宫前迟静姝要剜他的心时更少。
四年了。
那个从前在他面前连假装情绪都会露出破绽的小女孩儿,居然变成了这样一个风起不见波澜,云涌不看色变的让人满心悸动的女子。
一面,是她谈笑风生处的狠心毒辣。
一面,却是她暗藏深处的柔软脆弱。
到底哪一个模样,才是真正的她?
可苏离却不得不承认,他犹豫了。
该不该将她推到那将要受万人凌迟刀剐的地步?
他看了眼对面略显焦急的萧墨白,顿了顿,说道,“先拿到柔妃手里的元章。”
萧墨白眉头一皱,刚要说话。
忽听门外苏离那个叫贺青的护卫低声道,“将军,柔妃冲进了阳华殿。”
……
阳华殿的侧殿里。
好些时日没有离过此处的开元帝坐在榻上。
若是有人细看,便能发现,此时的开元帝面皮发青身形发肿,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紫色痕迹,跟染了什么恶疾似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却腥臭的气味!
可跪在他脚边的柔妃却没有察觉这些。
她此时的形状也十分凌乱,头发披散,满脸泪痕。
抓着开元帝的袖角,声嘶力竭地哀求,“陛下,云和没有错啊!一切都是太女陷害的呀!他最是个软和善良的性子,怎么会冒犯太女?他死的冤枉啊!陛下,您要为他做主啊!”
开元帝这几日都昏昏沉沉的,浑身都不舒坦,若是旁人这么哭,他早一脚踢开了。
可是一向温柔大体的柔妃这般哭诉,他才忍耐着听了两句,见她声声指责太女,心里早已冒了一团火。
强压着问道,“你要朕如何替明王做主?”
柔妃哭着说道,“太女她这般恶毒,连自己的亲生兄弟的命都要害啊!陛下,这样的人,怎能做将来的一国之君?就该斩首示众,警戒世人才是啊!”
“砰!”
话音刚落,开元帝一拍桌子,怒道,“斩首示众?你如何断定明王就是太女所害?朕可是听说,那毒药,是你亲手端给他的吧?”
柔妃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看向开元帝,又立刻慌乱地摇头,“不!陛下,不是妾!是太女……”
“放肆!”
开元帝再次怒斥,“你们一个个地,看着朕宠信太女,就这般对她百般污蔑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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