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失了理智地冲了出去。
却被婉妃早安排好的人手万箭齐发,给射了个浑身窟窿!
等木邛费尽力气找到南华亭外头的乱葬岗时,只看到那曾经顶天立地的汉子,像个刺猬一样,蜷缩在一个被剖开肚子的女子旁边。
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在看到他时,甚至还能轻吐遗言,“莫,莫要说出去,护住我儿……”
木邛将他们合葬在了一起,然后拿走了他一直握在手里的金簪,辞去禁军教头的职务,隐姓埋名。
直到迟静姝,拿到了他典当的金簪,找到了他。
说到此,他又喝了口酒,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殿下一直在找我,可我不敢出来。云啸是我的好兄弟,我护不住殿下,但总归要将这秘密烂在肚子里才是。”
话没说完,忽听一直静默的萧厉珏问:“那为何就没有一直烂下去?”
木邛一顿,垂下眼,道,“因为,还有别人知晓殿下真正的身世。”
萧厉珏看着他,眼底一片阴冷。
木邛却不敢看他,只低声道,“当年,婉妃下令射杀云啸的人手,乃是大长公主萧蓝的护卫。”
以婉妃当年的地位和背景,可做不到使唤禁卫军或者御林军。
那就自然只能跟利益相关的人勾结了。
萧厉珏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太后和萧蓝总喜欢骂他野种了。
原来……真是野种啊?
他忽地勾起一抹诡异又古怪的笑来。
这笑,惊得屋内几人齐齐一寒。
宋煜皱了皱眉,看向木邛,“那你为何又会跟萧墨白勾结到一起?”
木邛摇了摇头,“文王这几年暗中接手了大长公主的底下生意,无意中听她提及过殿下的身世。放出风声来,若是我不出现,他便立时将殿下的身世宣扬出去。我这才……”
他自知是个没用的人,此时更是没脸面对萧厉珏,连说话的声音都弱了许多。
宋煜却道,“萧墨白握着你在手,只怕是想着有个人证,将来可一举将殿下钉死。可为何如今却将你放了出来?”
这样一步好棋,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放弃了?
木邛这回倒是抬起了头,说道,“因为,有人给他做了一笔交易。”
“有人?”
木邛又看了眼低头转动手上扳指的萧厉珏,“是……迟静姝。”
宋煜眼睛一瞪,萧厉珏垂着的眼帘,缓缓掀起。
木邛又下意识想往后缩,咽了咽口水,“她以太女的身份与文王做了个交易,答应,只要文王出面设计苏离,让陛下怀疑苏将军,那她就……”
“就什么?”宋煜连忙问。
“就答应,将储君之位,让给文王。”
“咔嚓。”
萧厉珏手里的血玉扳指,骤然碎裂。
龙一今夜都要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给震傻了,乍一看到那扳指碎了,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殿下,这扳指可是跟了您好些年,怎么就……”
没说完,自己拍了自己的嘴一下。
宋煜看着萧厉珏的脸色,有些担忧,想了想,说道,“迟小姐让萧墨白设计对付苏离,应当不会提出萧墨白以您为计,如今看来,只怕也被萧墨白反设计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