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擦了擦额头,怎么又亲。
不过,这么亲,嘻嘻,她喜欢。
感受不要太好。
……
俩人锁上门,拎着已坏掉,但陆畔刚才有修一修还能对付用的小南瓜灯,走在街头。
后半夜的黄龙街头。
陆畔试探的要牵茯苓的手,用已变的粗糙的手,暗示性碰了碰茯苓的手指。
茯苓实在是不解,亲都亲那么多口了,这时候怎么拉手又看她脸色了。
茯苓主动的拉住陆畔的手。
陆畔立即和她十指相扣,歪头看着茯苓笑:“呵呵。”
陆畔还想将披肩给茯苓。
茯苓不但不领情还甩动着两手说他,“你故意的吧?这么长,我会踩摔的。”
“那我……”
陆畔正要说,我给你拎着下面时,耳朵忽然一动。
他微皱眉,四周没有藏身点儿,早在来时,就有观察过。
陆畔瞟了眼房顶,想带茯苓上房。
却不想,宋茯苓反应也很快,耳朵贼好使,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跐溜一下就钻到陆畔的披肩里面,腿脚很是灵活的用两腿夹住陆畔的大腿,两只胳膊抱住陆畔的腰。
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陆畔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前方是何人。”一队衙役离着很远就喝道。
陆畔披着黑色披肩,披肩里像背着一个大包似的,闲庭信步的路过,“谨言。”
说完,一个牌子出现在手心。
衙役们噗通噗通跪地,吓的头都不敢抬。
原来这位就是煜亲王啊。
不过,话说回来,王爷,你大半夜的,这是干啥呢?
干啥都不能说,连今夜遇到王爷也不能提,没听见那毫无感情的俩字“谨言”嘛。
衙役们在原地足足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不敢随便起身。
而那俩人,拐过这条黄龙商业街。
宋茯苓呼一口气,从披肩里钻了出来。
只听这条寂静的街上,她在嘀嘀咕咕着:
“多亏你暗戳戳的托举我一把,要不然我差一点儿就要挂不住掉下来了。那衙役准保发现我。”
陆畔是无所谓衙役发没发现的。
谁敢质问他带的是哪个女人。
但他怕宋叔误会,别再以为他半夜带的是别人。
在黄龙,他只怕宋叔。
“陆珉瑞,你快看看,我这头上的珠子掉没掉。”
陆畔心想:他一定要给茯苓添置许许多多的步摇,让她戴习惯。
“没掉。”
边回答,边在心里吐槽:
叔也是,怎么不给茯苓添置。
做了知府也不给添。
算了,他回来了,不打算再指望叔。
以前指望不上。
以后不需要。
高墙下。
终于到家。
宋茯苓再次挂到陆畔的腰上。
梯子在墙里面呢,爬树爬墙的猫爪子又没戴,没有陆畔帮忙,茯苓是一定翻不过去的。
“抱住。”
“好。”
陆畔脚下却一顿:“真回去吗?”
他还不困。
很精神。
今夜,是从没有过的兴奋。
你是兴奋了,气的茯苓拍了他肩膀一下,怎么到家门口啰嗦起来:
“快回吧,我不是说了吗?想见,明日白天找机会,或者晚上,还是今夜这个时辰,咱俩在这里见。再不回,我奶该起来给我掖被子了。她日日早起,跑过去看我。”
陆畔这才背上茯苓,脚底板使劲,几下蹿上了墙。
当陆畔两手刚扒住墙顶时,再次卸了那口气。
脚底一滑,噗通一声。
陆畔凭本能,在摔下墙那一瞬,紧紧护住茯苓。
他俩人连滚几圈,用自己的身体给宋茯苓当肉垫。
陆畔被茯苓砸的,当即闷哼一声。
茯苓也不好受,墙太高,陆畔太硬。
她躺在地上,被摔的欲哭无泪:“你真是将军吗?陆珉瑞,不是我说你,你今晚这是怎么啦……”
宋茯苓忽然消音儿,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顺着陆畔眼神方向,扭头向上瞅。
艾玛。
茯苓急忙爬起身。
墙头上的老爸,是啥时候站梯子上的?还不拎个灯,被月色一照,比鬼还吓人。
等等,她刚才还教陆畔怎么见她,是不是全被老爸听了去?
而墙里面,这头,宋福生已经下了梯子。
烧鸡爹猫腰拎着油灯,在前面给大人照亮。
今夜坏事,坏在烧鸡爹身上。
烧鸡一家住在三进院倒座房,临近厕所的地方。
烧鸡爹起夜,正好一只野猫跑过,怕野猫跑进院落里吓到小姐少爷们,他轰撵野猫,还纳闷是从哪来的猫呢,一路小跑就看到这里有个梯子,吓一跳,怕是贼人。
宋福生也是晚上陪柳将军喝不少酒,还不知吃了什么有些拉肚子起夜,烧鸡爹就和他汇报了。
角门开。
宋福生用气息喝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