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之嘀嘀咕咕地往回走。
这个楼四,真是越来越神神叨叨了,不知道搞什么鬼。
不安全?这么多禁军守卫,怎么可能不安全?除非楼家大开方便之门,把北方部族放进中原……
他突然虎躯一震,停住了。
“不会吧?”俞慎之想了一下,楼家应该没那么无底线,再说了,北襄就在第一线,敢这么干,自己家先被冲烂了。
那会是什么事呢?他叫手下转移,意思是被人盯上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俞舍人。”
俞慎之正想事呢,冷不丁被人一喊,吓了一跳,一扭头,发现是钱相。
“你这是干什么?”钱相怀疑地看着他,“怎的吓成这样?”
俞慎之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对他露出笑容:“原来是钱相爷,下官刚刚跟楼通政说完话,这心正提着呢!”
钱相皱眉:“他吓唬你了?那你就怕了?”
要是这么容易被楼晏吓到,还谈什么把他斗倒?
俞慎之却一脸郑重:“要是堂堂正正在朝堂上争个高下,下官自然不怕。可您也知道,他北襄王府出身,开得强弓,上得战马,要是来硬的,下官一个文弱书生,还真有点怕。”
“……”钱相被他这么一说,想起北襄王府的彪悍家风。
要说楼晏当场打人,那不至于,可武力强横的人,愿意这么憋屈?不会搞暗杀什么的吧?以前他当刑部郎中的时候,可下黑手弄死过不少人……
钱相瞅了眼幽暗的天色,心里也毛毛的,就说:“行了,明日还有大祭,从早到晚不得歇,累人得很,赶紧回去睡吧。”
俞慎之一副乖乖受教的语气:“是。”
……
楼晏转到康王帐篷附近,没找到姜十,反而引起了康王府侍卫的注意,只好先回去。
寒灯不懂:“公子,就算姜十来了,他顶多对康王府的人动手,为什么您这么紧张?”
楼晏道:“前些天,姜十无声无息混进康王府,如今又无声无息混进祭陵的队伍中,凭他自己的本事,根本做不到这些,这说明有人在帮他。”
寒灯点点头:“先前公子答应帮他救女儿,他便甘心为我们驱策,分明已是走投无路。”
“可我没想到,康王世子妃那么有本事,竟然把康王世子安抚下来了。那样的话,进康王府劫人太过冒险,就没帮他救女儿。大概因为如此,他才听了别人的蛊惑。”
寒灯愤愤道:“公子护了他几个月,又安排人手盯着小县主的安危,他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为人父母之心,无可厚非。”楼晏淡淡说了一句,转回话题,“无论混进康王府,还是混进祭陵的队伍,都不容易,说明帮他的人能量不小。”
就算他在京城经营四年,想混进康王府也是不简单的。有这么大能量的人,所图当然不会小。这才是他紧张的原因。
寒灯想了想:“姜十手上既没权又没兵,对方收买他干什么用?好像只有他的武力了。”
姜十武功不错,在靖海军那种地方当过密探,又在江湖上浪迹多年……
“难道要他刺杀康王?”寒灯一拍掌,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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