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田尔耕,北直隶河间府的,咬死;
许显纯,北直隶保定府的,咬死;
周应秋,南直隶镇江府的,咬死;
只要不是浙党、齐党、楚党的,先咬死再说!
这就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天启七年,阉党盈朝,最少有上千,崇祯元年到崇祯三年,钦定阉党逆案,定为阉党的却只有两百多人,被斩首的更是只有十多个。
如果仔细看看名单就会发现,浙党、齐党、楚党被定为阉党的很少,被斩首的基本一个没有!
这个时候,魏忠贤又在干什么呢?
他在后悔,他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他太大意了,当杨维垣上书弹劾崔呈秀的时候,却美化了他“厂臣”魏忠贤,所以,他没当回事,只以为这些手下还在帮他试探皇上呢。
当皇上下旨彻查崔呈秀的时候,浙党、齐党、楚党成员纷纷劝他,这崔呈秀实在太坏了,败坏了您老人家的名声,您还是把他干掉吧,免得被他拖累了!
这话,他竟然也信了,他以为,现在满朝文武都是他的爪牙,砍掉一个,再装上一个不就得了。
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崔呈秀对自己的重要性,崔呈秀可是帮他掌管着都察院和兵部这两个最重要的衙门,这两个衙门一旦换上了浙党、齐党、楚党的人,那就不是他九千岁魏公公的了!
他就这样看着崔呈秀被干掉,然后,面对他的就是浙党、齐党、楚党的满嘴獠牙!
这时候,魏忠贤真可谓众叛亲离,浙党、齐党、楚党全部背叛了他,他的孝子贤孙中手掌大权的也相继被干掉,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无力回天了。
大家都在疯狂乱咬,张斌也跟着疯狂咬开了,不过,他咬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当他看到崔呈秀畏罪自杀的消息,他知道,魏公公要完蛋了。
他立马将谢正刚和吴士琦扣下来的,福建一众阉党官员向魏忠贤告状的密信,还有上书皇上弹劾自己的奏折全部拿了出来,按时间先后顺序排好,然后,令人一份份送到驿站,让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同时,他还令人快马通知谢正刚和吴士琦,让他们全部撤回来。
福建的阉党官员,这会儿还想告状的,想弹劾他的,随他们去!
最后,他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份奏折拿了出来,同样令驿站八百里加急发往京城。
这两份奏折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首先,他向皇上告了个罪,言明自己擅作主张把福建市舶司提举高采给抓了;
然后,他将高采帮助魏忠贤贪墨福建市舶司税银,并假借收税的名义在月港横征暴敛的事一一罗列出来;
最后,向皇上汇报,连带高采这里和福建行都司那边,抄没的贪腐银两总计百余万两,皇上要不要,要的话微臣马上令人给您送去!
这两份奏折,一份是直接发给崇祯的,另一份则是发给英国公张维贤的。
以前,他发奏折都是发给英国公张维贤,请他帮忙转交崇祯,这次他之所以发两份,就是要让崇祯误以为他以前都发了两份,只是发皇宫那份被魏忠贤给截留了!
反正这会儿魏公公满身都是屎,再往他裤裆里塞把屎也没什么,这样,不但能证明自己跟魏公公是完全对立的,还能衬托一下自己聪明能干,思虑周全,何乐而不呢!